就算是建寧帝記恨昔日這些太子黨,想要鏟除。
那也得先可著曾經那些重臣來,倒也沒必要一定要拍死永昌侯這根迎風倒的牆頭草。
秋蘅看著玉姣說道:“夫人,徐世子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玉姣道:“知道了。”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數,不管這位建寧帝是否還記恨往事……她既然身為忠勇侯府的女眷。
若這位公主不注意到她也就罷了。
可若是真有交集。
她要做的就是不卑不亢,不冷不淡,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到諂媚討好,更不能走得太近。
因為她代表的,可不隻是自己。
還有忠勇侯府。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餘年,但君心難測,就好比她那的那位好父親,正是因為小心翼翼,才能混到今日。
若永昌侯早早露頭,怕是這侯位早就沒了。
……
正是晌午。
玉姣收拾齊整,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額心也貼了花鈿。
瞧著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端莊。
蕭寧遠今日則是著了一身暗紫色長袍,和玉姣站在一起,一濃一淡,倒是格外的登對兒。
兩個人一起從攬月院出來,攜手到了後門。
在這,玉姣瞧見了蕭婉。
蕭婉換了一身緋紅色的衣服,領著兩個丫鬟等在那。
玉姣看到蕭婉的一瞬間,神色微微一凝,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婉。
蕭婉這是什麼意思?也想去參加宮宴?
蕭寧遠仿若沒看到蕭婉一樣,帶著玉姣往前走去,到是蕭婉,連忙往前小跑了兩下,然後快步追了上來:“兄長!”
蕭寧遠頓住了腳步,看向蕭婉,神色冷漠。
蕭婉的眼中帶淚:“兄長,你真不要婉兒這個妹妹了嗎?”
蕭寧遠冷冽的目光落在蕭婉的身上,冷聲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便是。”
蕭婉的眼睛更紅了,這會兒已經開始掉淚:“我也想入宮。”
蕭寧遠冷聲道:“怎麼?你不怕見人了?”
蕭寧遠說的這件事,卻是蕭婉被人當街扔下的那件事。
蕭婉連忙道:“我知曉,兄長雖然沒追查出誰是真凶,卻已經差人將這件事壓下來了。”
這的確是蕭寧遠做的。
蕭寧遠到底不想忠勇侯府上出現這樣的醜聞,於是表示過,那日是他親自接蕭婉回府,言下之意,那便是那日在路上丟人的人,不是蕭婉。
其實事實是怎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蕭寧遠表明的這個態度,若是有人質疑這件事的話,那就要和蕭寧遠為敵。
也虧了蕭婉命好,那日下雨,瞧見那一幕的人也不多,就算是瞧見的……也未必真看清楚了蕭婉的臉。
否則蕭婉的名聲,是真的要毀了。
如今蕭婉堪堪保住名聲,就不安分了起來。
“我知道,從前是我太任性,說了傷兄長心的話,這一次我想入宮……也是……”
蕭婉微微一頓,便低聲道:“我想著,兄長維持忠勇侯府不易,若是我能尋一門好親事,為兄長分憂,也是好的。”
玉姣聽了這話,心中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