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的表情太平和了,好似在說一件,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一樣。
剛才還心中存疑的眾人,見沈寒時這樣說,哪裡還有懷疑?
眾人都用指責的眼神看向梁雲錦。
大家都是聰明人,早就明白過來了!
這梁雲錦一定要帶著大家來這休息,目的就是針對沈葭的!
她想讓沈葭出醜!
卻要拿他們所有人當工具。
現在好了,他們在場的人,怕是已經把鎮國公府和沈先生得罪了。
有聰明的人,這會兒就乾笑了一下:“那個……我身體不適,便先告退了。”
“我……我著急回去尋我夫君。”
“我也得去尋我兄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散開。
而此時的薛庚,早在沈寒時過來的時候,就溜之大吉了。
沈寒時將目光落在梁雲錦的身上,目光淡淡,但梁雲錦卻覺得,這目光銳利的,好似要穿透她一樣。
她有些心虛地行禮:“我……我也先告退了。”
徐昭有些不甘心,想把梁雲錦留下,再分辯分辯。
可一想到玉姣還在床下藏著呢,徐昭就隻好壓住心中的火氣,心中暗暗的,把這個仇記下了。
沈寒時走過去將門關上。
屋內的氛圍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
當沈寒時看過來的時候,徐昭就差撲通一聲跪下了,他緊張地看著沈寒時:“沈……沈先生,我知道我自己大逆不道,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您說,要打斷我哪條腿!”
沈葭著急地說道:“兄……兄長,不……不怪徐世子,是……是……”
說著沈葭,就蹲下身來,將床下的玉姣拉了出來。
玉姣的身上沾染了不少塵土,看著很是狼狽。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這才抬起頭來。
玉姣看向沈葭,今天這事兒,她和徐昭都是局外人,但沈葭卻被卷進來了,實在無辜。
沈寒時走到了桌旁坐下,麵色溫和地看向屋內的三個人,問道:“說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出了這種事情,沈寒時還能神色平靜的和大家說話,可見其情緒之穩定。
徐昭主動開口說道:“我今日喝了酒後,就覺得全身無力,然後就被人攙扶著到這邊來休息。”
“那人還給我聞了聞解酒的香囊,那哪裡是什麼香囊,分明就是……”徐昭已經說不下去了。
他微微一頓:“我被推到屋中的時候,姣姣已經在這了。”
“後來的事情,就是我們要被人發現的時候沈姑娘跳了進來,把姣姣藏了起來。”
徐昭說完,看向沈葭,對著沈葭行了一個大禮:“沈姑娘之俠義,我徐昭佩服!”
他徐昭,長這麼大,沒服過什麼人。
但他今日佩服這外柔內剛的沈葭。
沈寒時已經明白前因後果了。
沈葭擔心沈寒時怪罪,這會兒就緊張道:“是……是我自己……願……願意的,玉姣姐姐,保護我……很多次。”
“今天輪到我……護著玉姣姐姐了。”
“我……沒出閣,大不了,以後不嫁人,可玉姣姐姐……若被人發現……和外男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