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硬著頭皮,熬到了宴席結束……她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會兒在宴席上,沒有亂用一點東西……便是飲酒,也是用袖子遮了,倒在了袖子裡藏著的棉花軟墊裡麵。
好不容易有人離席,玉姣心中猜著,蕭寧遠今日應該不會來了,一會兒自己走了,差人給蕭寧遠送個信便是。
於是玉姣就起身打算告辭:“公主,我不勝酒力,便先行告辭了。”
安貞公主笑眯眯地看向玉姣:“哎?你這麼著急走乾什麼,我和你這麼投緣……這樣,你等著客人們走了,留下來陪我用一盞茶。”
玉姣聽了這話,就想拒絕。
不等著玉姣說出來,安貞公主就道:“見你臉色為難,莫不是我這個公主,請你飲茶,你也不願意吧?”
玉姣不想給自己樹敵。
東陽王的事情還沒解決呢,若是再把安貞公主得罪了,她以後的日子會怎樣,可想而知了。
於是玉姣就笑道:“妾當然願意。”
“那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飲茶。”公主起身,迎著玉姣往茶室走去。
玉姣心中暗道,公主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自己,應該不會刻意為難,這才放心的跟著公主走了。
事實上,身份的懸殊,讓她也不得不跟過來。
安貞公主在茶室坐下,然後一揚衣袖:“坐下吧。”
等著玉姣坐下後,安貞公主見玉姣神色惶恐,輕笑了一下……到底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行事有一種小家子氣,畏首畏尾的。
玉姣這惶恐,卻是刻意掩出來的。
她不想安貞公主覺得她是一個聰明的人……被人當成一個膽小的傻子,未必是什麼壞事兒,至少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早日將目的展現出來。
安貞公主看著玉姣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這會兒就道:“你和忠勇侯,還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玉姣隻能微笑回應。
安貞公主狀似不經營地問道:“不過我看那忠勇侯,一副不拘言笑的樣子,平日裡他在後宅也是這般模樣嗎?如果是這樣……到是委屈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了。”
玉姣心中暗道,來了來了,果真是衝著蕭寧遠來的。
玉姣溫聲道:“妾能跟著侯爺,已經是妾的福氣了,不管侯爺待我如何,我都心存感激。”
安貞公主笑道:“你是個本分的好孩子。”
“就是那忠勇侯府的老夫人,未必好相處……我聽人說,她之前為難過你?還將你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裡麵?”安貞公主繼續道。
玉姣更警惕了。
她被送到西山田莊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安貞公主剛回來了,京中有那麼多的消息需要她去了解,可這位公主,卻抽出時間來了解自己去西山田莊的事情。
可見……安貞公主沒少調查忠勇侯府。
隻是安貞公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玉姣可不記得,蕭寧遠提過,他們得罪過安貞公主。
事實上,也不可能得罪。
畢竟安貞公主從先太子事發後,就去了嶺南,那個時候蕭寧遠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後來一個人在燕北之地,一個在嶺南,一南一北。
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過交集,又怎麼可能有仇怨?
見玉姣不說話,安貞公主又道:“我聽聞,這段時間,忠勇侯和那位老夫人鬨矛盾了,這可是真的?”
玉姣皺眉,連這件事都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