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慕白的房間,開始新一輪藥汁的熬製。
她說她很忙,這是真的。
雖然看起來,一直守在慕白的身邊,但事實上,戰場上受傷的兄弟們,很多人的藥都是在她這裡配的。
這一整天下來,她跑了無數次的藥房。
一邊要守著慕白,隨時關注他高燒的熱度,一邊又要配藥磨藥。
有幾個病重的,她還得親自給他們煎藥,所以,她真的忙得不可開交。
傍晚時候,慕白又醒了。
這次醒來,還是渾身無力,再加上又暈目眩,連坐起來都困難。
脫水的現象。
“我還沒有配製出生理鹽水,你隻能小口喝點水,慢慢補充。”
驚鴻將他扶了起來,但這家夥分明一點力氣都沒有,竟還想抗拒?
她怒了!
“我沒看你的身體好不好?不對,是看了些……”
見他臉色沉了下去,一張臉更加慘白,她無奈道:“我要給你上藥,包紮,要照顧你,我能不看嗎?”
“放心,重點我肯定沒看,是侍衛給你換的衣裳洗的身子。”
戰場上打了三天三夜,很多傷口粘著灰土布料,她不親自去處理,怕他會留下後遺症。
這要是換了在二十一世紀,還管你什麼重點不重點?
對於醫生來說,哪裡不能看啊?
就是因為是在古代,她念著這些男子,有時候將節操看的比生命還重要,所以,才命侍衛來伺候他清洗換衣裳的。
反正對她來說,還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入鄉隨俗嘛。
“彆生氣了,跟個二八姑娘家一樣的,趕緊喝點水,再把藥吃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見他還是抿著唇不張嘴,她臉色一沉,真的生氣了:“再不喝,真的將你扒光扔出去,不信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