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一孩子,你怎麼舍得對他下手?”白衣女子打了個嗬欠,眼皮漸漸沉重了起來。
慎嬤嬤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孩子中了情蠱,這次重傷,引發體內毒氣,再不封鎖,會毒氣攻心而亡。”
白衣女子擺了擺手,“謹嬤嬤。”
“是!”謹嬤嬤立即躬身:“主子有什麼吩咐。”
“這孩子長得太俊了,死了可惜,讓他活下來。”
“是,主子,屬下一定會想辦法,封住他的毒蠱。”謹嬤嬤一臉謹慎,“屬下以性命擔保。”
所以,白衣女子好像就沒什麼擔憂了。
最後,還是有件事情放不下:“慕白呢?”
“主子,慕白他……他還在北瀾城。”慎嬤嬤輕聲道。
白衣女子又打了個嗬欠,眼皮終於合上:“你總是……欺負他,多傷他的心,那絕情蠱,給他解了吧,我看著……心疼。”
最後那一句,很輕很輕,輕得連她自己都幾乎要聽不見。
這該死的嗜睡症,任她武功再高,發作起來的時候,也都無力反抗。
十幾年,早就習慣了。
隻是這次,為何在合眼那一刻,心裡好像還有很多牽掛放不下?
媽媽?
是錯覺嗎?
傾寶,媽媽好像聽到你的呼喚,媽媽好想你……
還在掙紮的指尖,努力在抬起來。
可最終,終究是無力放了下去。
謹言慎行四位嬤嬤互視了眼,心頭一陣惆悵。
主子,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