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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淺一激動,困意少了一大半。
雲天頃隻有醒過來,才算是真正渡過危險期。
她沒想到不到一天,他就有要醒來的跡象。
看來這家夥的體能,也異於常人。
“雲天頃,你是不是醒了?睜開眼睛看看我。”
龍淺右手依舊在給他做推拿,左手往上給他探脈搏。
卻不想,男人五指微動,將她的手裹在掌心。
“娘,不要……扔下我!娘……”
聲音很沙啞,但龍淺也能聽見個大概。
袁飛靜說雲天頃是遺孤,也就是父母雙亡。
“雲天頃,我叫淺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在他掌心的手輕輕抓上他的大拇指,聲音也放柔了幾分。
醒了,他真的醒來了。
“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娘。”雲天頃五指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他眼簾微動,卻未能睜開眼睛。
“娘。”他努力了一會兒,指尖的力氣又消失了。
“彆扔下……我,娘……頃兒一人害……怕!”
龍淺看著男人的眼睛,鼻子突然有點兒酸。
師父離開之後,傾兒做夢也會說同樣的話。
這位大哥哥看起來很強悍,心裡卻還是很渴望親情的吧?
傾兒就是這樣,忙碌起來什麼都像似能忘掉一般,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很傷心難過。
長指一鬆,人又似乎暈過去了。
龍淺咬了咬唇,收斂心思換了一個穴位,繼續給他推拿。
太陽一升一降,對於外麵的人來說,一天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