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紮帶越收越緊,幾乎解不開,想強行掙脫很難,但它應該也有缺點,首先是怕火,遇高溫也會變軟、強度降低,其次是怕尖銳物體反複劃切……
何考突然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一個解紮帶的方法,用鞋帶穿進去繃緊了快速摩擦。
可惜他現在沒鞋帶,連鞋都沒有,但這東西應該是有辦法打開的,隻要找到一個可以反複摩擦、使其快速發熱的物體,或者是一個可以插進其收口處的小薄片。
身下的沙發椅用手指摸摸感覺灰塵很多,是件很久沒用過的舊物了。
這是一間關著門的空屋子,前方有個小桌子,上麵好像放著什麼東西……旁邊居然還有一張沙發椅,椅子上也有一個似是被綁著的人!
其大致的身形應該是個女人……身材很不錯的女人,怎麼感覺像高雪娥?
在這種情況下,何考感應到的隻是一個大致的輪廓,不可能把直接人給認出來,這就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在滿屋難聞的黴塵味中,儘量感受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很熟悉,是娥總沒錯了!
何考的心沉了下去,他已經猜到了綁架者的目的,就是衝著隱蛾來的!他甚至還鎖定了一個嫌疑對象,就是錦行傳媒的老板彭鹹。
上次在棲樂山莊,彭鹹和趙還真湊在了一起,那麼這次綁架,趙還真很可能也參與了。
假如綁架者是衝著金條傳聞或那份材料來的,那麼沒道理連高雪娥也一起綁。所以,他們隻能是衝著隱蛾來的。
據何考所知,彭鹹這位興神門術士,卻以觀身門術士的身份收了個徒弟,聽聲音應當是個姑娘,在110指揮中心工作。
娥總家曾半夜出過一樁怪事,一盤蘋果莫名變成了桔子,然後桔子又憑空消失不見。她報了警,這引起了彭鹹的關注,認為是隱蛾的惡作劇。
很多人都盯著他何考,好像隻有這個彭鹹也盯上了高雪娥,認為隱蛾與他們兩人應該都有關係。
所以綁架者中大概率有彭鹹,否則也不會將他與娥總一起綁來。
聽娥總的呼吸好像有些困難,就是那種濕濕的感覺,她應該也是被人用迷藥捂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隨著對周圍的感知打開,何考變得越來越冷靜,似是進入一種忘我狀態,甚至忘記了害怕,然後他聽見了摁打火機的聲音,來自門外。
何考並非掌握了神識的三階術士,他連一階術士都不是呢,隻能說修觀法略有所得,感知能力超常,可是若沒有聲音的話,他也沒法判斷屋外的情況。
有了聲音,哪怕很細微,他便能借此察知更多信息。
門外有人,剛才好像是坐在門左邊靠牆的位置,此刻興許是待得不耐煩了,點了根煙站起身來回踱步。
憑腳步回聲判斷空間結構,門外是條走廊,走廊對麵還有房間,那個房間好像沒有門……所謂沒有門就是何考家二、三樓的情況,隻有門洞但沒有裝門框和門板。
應該不是沒裝,而是已損壞或是被拆掉了……這是在腦海中浮現的空間結構,並不是很清晰。
門外不止一個人,右邊靠牆的位置也坐了一個,此刻也點了一根煙還打了個哈欠,然後小聲對同伴道:“牛哥,那兩人什麼時候能醒?”
這口音不是本地人,因為當地人說話分不清“劉”和“牛”。
牛哥:“老大說了,怎麼也得再等兩小時藥勁才能過去。那男的可能快一點,女的要慢一點,假如聽見動靜,就趕緊通知老大。”
這位牛哥說話,倒是棲原本地口音。
外地口音男子:“那娘們真水靈!要不咱們給弄了,好好爽一爽?”
牛哥似是淹了口吐沫,好像也很動心,但還是搖頭道:“老大說了,就是兩個欠債的,抓過來嚇唬一頓,讓他們不敢不還錢,然後還得扔回去。
那女的現在不能上,可不能搞成惡性案件,更不能搞出人命來……再說了,老大隻讓我們守著,特意交代了不讓碰他們。
他們就算回去了恐怕都不敢報警,就算報了警也沒用,沒有證據證明是誰乾的。老鱉,你可注意了,我們全程都不要露臉,就是收錢乾點臟活,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外地口音的老鱉訕訕道:“我是說,既然她暫時醒不了,老大也不在……”
牛哥:“你以為我不想弄啊?但是……算了,還是拿了錢去酒店找妞吧,想耍什麼花樣就耍什麼花樣,想弄什麼姿勢就弄什麼姿勢。”
老鱉:“最舒服的姿勢,就不用自己動……咦,那娘們不是欠錢嗎,待會兒老大來了,假如要談好了她肉償呢……”
牛哥打斷他道:“那也是老大的事,你怎麼總想這個?”
老鱉:“這大半夜的乾坐著,不想這些想啥呀?”
他們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何考聽得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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