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長老身材火辣,出手也狠辣,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這不是找揍嗎?
眾人也對另一件事很好奇,宗法堂明天有關於隱蛾的消息要宣布?這難道說明趙還真的失蹤就與隱蛾有關,而宗法堂已經查出什麼線索了?
何考同樣對這句話感到很好奇,也不知術門宗法堂明天會放出什麼猛料,他事先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中午時林青霜也沒提。
看來宗法堂要想對什麼事情保密,也能做到密不透風,至於那個最新決定,提前泄露想必是有意為之。
何考還在暗中見到了兩位宗法堂的長老,就是上午在電梯口遇到的那兩人。但他認錯了人,把穀椿當成了林青霜的師兄,心中暗道這老頭挺損的,做事有點蔫壞。
穀椿剛才就從何考身邊經過,穿過門診部大堂去了停車場,那時候野鳳凰還沒說要怎麼處罰萬鐘樂呢,他手裡就已經拎著一根拐。
這種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而這老頭就是拿著拐出去,什麼話多餘的話都沒說……待到後來還主動遞拐,反倒顯得像位關愛晚輩的慈祥長者。
但何考更關注的顯然還是野鳳凰,他是越看越讚啊!萬沒想到,術門宗法堂竟還有這樣年輕貌美的長老,簡直是風姿颯爽、風采照人啊,愛了愛了!
何考覺得野長老好讚,也因為她收拾的是萬鐘樂。因為梁凱和趙還真的關係,何考對萬鐘樂當然沒什麼好印象,恨不得他被一巴掌拍死才好呢。
野長老當然不可能當眾拍死萬鐘樂,但何考看得也相當解氣。
暗爽之餘,他多少也有點疑惑,感覺今天醫院停車場這一出戲,就是公開給大家看的,萬鐘樂甚至是故意上門找揍——他難道想不到這麼做的後果嗎?
何考的疑問是有道理的,因為兩位長老接下來的交談,其他人就聽不見了,何考亦無所聞。
野鳳凰:“你暗示我打斷他一條腿,為何自己不動手?”
穀椿:“我是打算動手來著,拐都準備好了,可是被你搶先了一步。”
野鳳凰不想糾纏這種問題,轉而歎道:“這萬鐘樂也是個人物,反應太快了!”
穀椿:“心思、能力當然都不簡單,否則也不能在丹鼎門坐穩。隻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差,他就及時抓住了,主動前來領罰,不僅將自己身上的事揭過,對上對下也都有了交待。”
聽這二位的意思,萬鐘樂今天的舉動不僅不莽撞,反而還有多方考量。
出了這件事,萬鐘樂的處境其實最為難堪。宗法堂處罰誰得講證據,明麵上卻沒有萬鐘樂本人犯錯的任何證據,頂多斥責他對弟子管教無方。
但誰也不是傻子,假如萬鐘樂這次就這麼縮頭過去了,彆人會怎麼看他、又怎麼看宗法堂?他若不給個交待,宗法堂回頭不會找彆的事收拾他嗎?
另一方麵,兩名親傳弟子都出了事,其中趙還真還是被他派到棲原來的,如今生死未卜,很可能還要被術門革籍。
假如他不站出來據理力爭,那麼他這一係其他的弟子怎麼看?其他人恐也不會再願意支持,更彆提真心幫他辦事了。
所以他來了,主動給了宗法堂處罰他的理由,當場領受了責罰,也算是給了交待。所以說犯錯也是一種藝術,有時候甚至必須得讓人知道你犯了錯。
隻是兩位長老的處罰竟如此之重,封禁一年還當場打斷了一條腿,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原以為隻是封禁幾個月、頂多半年呢。
腿傷可以養好,不至於落下殘疾,換在平時還能恢複得很快,但如今在封禁修為的情況下受傷,就得多遭點罪了。
但這樣也好,既維護了宗法堂的權威,又展示了自己所付出的代價。
很多普通的術門弟子,是看不透這麼多事情的,也不了解這麼多情況。在他們眼中,萬執事不是沒有擔當,甘願受罰,也還要站出來為弟子說話,並真為此付出了代價。
他隻有短短不到兩天時間,假如換個人就算能想到也未必能做到,稍一猶豫機會就過去了……
野鳳凰又歎道:“可惜啊,他與隱蛾算是結下了死仇。”
穀椿:“以萬鐘樂的脾性,未嘗不會利用這件事,給隱蛾設下一個局。”
野鳳凰:“此話怎講?”
穀椿:“他受了封禁之罰,又傷了一條腿,假如隱蛾真想找他算賬,看上去這就是最好的時機,否則一位五階采藥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野鳳凰:“隱蛾會這麼做嗎?”
穀椿沉吟道:“我感覺不會!但我的感覺沒用,得看萬鐘樂自己的感覺。每個人最習慣犯的錯誤,就是以己度人。
若設身處地,在萬鐘樂看來,假如他自己是隱蛾,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離開醫院之後,定會嚴陣以待,召集人手設下陷阱防範隱蛾。”
野鳳凰:“所以你才頂格罰他封禁一年?”
穀椿:“是啊,自古就沒有千日防賊的的道理,三百六十五天也不是那麼好熬的。他既然能折騰,我就讓他好好折騰自己。”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辦公室坐下,野鳳凰邊泡茶邊道:“希望那位隱蛾能聰明點,不要掉進這種圈套。
隱蛾隻有在暗處才是隱蛾,誰也不知它會在哪裡出現,假如進入彆人設好的局,那就等於自縛手腳。”
她很難得主動給穀椿端過去一杯茶,又問道:“地師大人,你能猜到隱蛾是誰嗎?”
穀椿趕緊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江老鬼也是這麼說的……以你看呢,當今這位隱蛾是什麼樣的人、會做出什麼事?”
野鳳凰:“這我可真說不好,根據目前的線索,此人的性子太過跳脫,一點都不沉穩,行事風格不是很好把握。
那些人來到棲原後都盯著何考,隻因為他父親二十年前曾是隱蛾。可是事實證明,所有人都搞錯了,隱蛾根本不是何考,也不可能是何考。
其實何考那小子挺不錯的,性子沉穩、人品過硬,長得也帥……”
穀椿趕緊岔開話題,問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野長老,假如隻談好惡,你如何看待當今術門?”
野鳳凰:“我?對術門當然並無二話,這是我存身、立身所在,但是對術門中的某些人,卻沒什麼好感。”
穀椿:“當今那位隱蛾,恐怕恰恰與你與你相反。他對個彆術士可能印象不錯,但對術門、對整個術士群體,恐不會有什麼好感。”
野鳳凰:“那是當然!假如你正被帥哥摟著享受生活,不知從哪裡突然蹦出來一夥陌生人,不僅要搶你的寶貝、剝奪你的超能力,甚至還要害你的性命。
而他們都有同一種身份,你怎可能對他們有好感?”
穀椿:“你不要亂打比喻,什麼帥哥摟著誰!”
野鳳凰端起茶杯道:“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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