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那位大人物本人示意,否則有誰擅自針對這位商人,都有可能得罪他。
其中的邏輯很奇妙也很簡單,就算那位大人物與那位商人沒有任何關係,但大家都在這麼傳……你還要刻意針對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看法?
當然了,這麼玩也有點冒險,因為容易惹怒那位大人物,所以造謠與傳謠者,都不能是商人自己。
同樣的邏輯也可以用到何考與江道禎身上,錢固然的天梯術玩的就是這個套路。偏偏秘傳弟子這種事,誰也沒法去找江長老當麵求證,否則還叫什麼秘傳?
萬鐘樂卻語氣一轉道:“我有兩名親傳弟子下落不明,如今令郎虹練也失聯了,若是他們已遇害,此仇不共戴天!哪怕說破天去,誰也不能阻止您追查虹練的下落。”
一聽這話,餘上征臉色也變了:“要找虹練,首先就得找隱蛾,但宗法堂已確定何考並非隱蛾。”
萬鐘樂:“可他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虹練最早就是衝著何考來的,以為何考就是隱蛾。此舉驚動了真正的隱蛾,隱蛾出手既是報複也是示威。”
餘上征:“宗法堂已經公布了有關隱蛾的詳細情報,隱蛾之物不可謀奪。他們還向隱蛾發出了邀請,希望能恢複千年之前的隱蛾門。”
萬鐘樂:“隱蛾的情報,據說就是江道禎長老提供的。江長老既然知道這麼多,為何早不說?他若是讓宗法堂早點公布,虹練也不至於出這種事,或許都不會來棲原!”
這句話真是說到餘上征心坎裡了,餘上征一時也沉默不語。
萬鐘樂繼續道:“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謀奪隱蛾之物。尋找隱蛾,隻是為了查找虹練等人的下落。”
餘上征:“難道非得從何考入手嗎?姓錢的今天已經給我們挖好了坑。”
萬鐘樂:“你我目標太大,也太過顯眼。但錢固然的話也隻告訴了你我,像這種事情,我們絕不會泄露出去,其他的人可沒聽見!”
餘上征明白萬鐘樂的意思了,是建議派彆人去盯著何考,從而查出隱蛾的身份。這位萬執事還是沒死心啊,但仔細想想,他也不太可能死心。
他們可以派出門下弟子,也可以煽動仍對隱蛾有想法的術士,甚至可以指使與術門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人。
像這種私家偵探性質的活,未必需要動用術法,或許有普通人更擅長乾這個。
如今大家明明已經知道,隱蛾之物不可謀奪,為什麼還有人對隱蛾不死心呢?其中一種情況就像餘上征這樣,因為有親仇。
還有一種情況,萬鐘樂沒說破,但他可能也是打這個主意。隱蛾之物雖不可謀奪,但隱蛾這個人是可以控製的,隻要控製了隱蛾,就等於掌握了其所擁有的隱蛾之能。
假如顧雲騰還活著,肯定會感歎大家都想一塊了。
顧雲騰當年就是這麼做的,識破周度隱蛾的身份後,這個秘密就成了一種要挾,可以讓周度幫他辦事。
假如真這麼乾了,可能有兩個後果,一是被隱蛾反殺滅口,二是能控製隱蛾。萬鐘樂自信以他的手段,隻要知道了隱蛾的身份,就能挾製其人。
餘上征又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什麼,最終歎道:“萬師弟既有想法,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
這聽上去是拒絕參與的意思,但是換一個角度,假如餘上征也想這麼做,估計也不願意讓萬鐘樂知道,免得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裡。
萬鐘樂笑道:“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無論怎樣,餘兄就按自己的想法。”
餘上征轉移話題道:“萬執事的這條腿還沒好利索,我來扶你一把。最近伱動用不得術法,但封禁之罰,也不能阻止彆人動用秘術幫你療傷,這兩天我就幫你治治。”
萬鐘樂:“那就太感謝餘師兄了!不瞞您說,也有同門為我療傷,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走動。但有餘師兄這樣的高人出手,實在求之不得!
您的修為,相信不日便有望突破六階,屆時也將躋身宗法堂長老之列。”
餘上征卻很矜持地搖頭道:“宗法堂長老,各術門隻有一位輪值,地位就是七位掌門……就算到了那個時候,以我的修為與威望,也遠遠不能與穀椿師兄相比!
倒是觀身門的野鳳凰長老,其脾氣和做派,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了。我隱約聽說,當年你們丹鼎門的齊南聲師叔,就是被野長老給氣走的……如今你與齊師叔還有聯係嗎?”
萬鐘樂歎息道:“齊師叔當初在門中對我最為照顧,後來因為與野長老不和,一氣之下離開宗法堂。
這些年他老人家潛心修煉、不問世事,估計修為有可能將突破七階大藥師了,與我倒是時常有聯係。假如不是因為腿腳不便,我最近就想登門探望他。”
他們提到的齊南聲師叔,是丹鼎門的一位前輩,六階藥師,也曾是宗法堂長老,但在五年前就離開宗法堂了,據說是因為與野鳳凰起了一場衝突。
傳言是他先招惹的野鳳凰,然後被野鳳凰找上門臭罵了一頓,把他給罵走了。野長老確實不好惹,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萬鐘樂這麼說,其實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因為這幾年來,逢年過節都是他主動發消息問候齊師叔,還不時找機會登門送禮,但齊南聲從未主動聯係過他。
餘上征瞅了他的腿一眼:“我倒是建議你,就趁現在、就這個樣子去探望他老人家,因為你的傷是野長老留下的……”
餘上征扶著萬鐘樂遠去。此時何考也被錢總一個電話叫上樓,說是有工作的需要彙報。
來到副總裁辦公室,老錢笑嗬嗬地把他迎進去,遞過一杯茶,在沙發上一同坐下,開口首先關心道:“小考,你最近與娥總的關係,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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