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書法,是古代學子必修的功課之一。
白鹿書院更是雲山縣所在郡城地界中,最為出名的書院。
能夠進入白鹿書院的學子,大部分都很優秀,特彆是平民寒門出身的,更是靠著硬實力,才能進入其中。
因此,書院學子彆的不說,最基本的鑒賞能力都不差。
顧燁現在的書法造詣,可是足足在係統空間練了幾十年,且字體還非常新穎,是他自己創新字體,具有極強個人特色。
這種書法功底,一般隻有那些大儒,或者真正驚才絕豔的年輕人,才能夠寫得出來。
所以,當有白鹿書院學子,去茗香書坊購買書籍時,幾乎是掌櫃把顧燁抄的書拿出來,就被人家瞧上了。
買到書籍的學子,基本都以為自己撿到了漏!
以為是哪個大儒練字時抄寫的書籍,被家中調皮子孫拿出來霍霍賤賣,才會流落到書坊之中。
詢問過書坊掌櫃書籍來曆,掌櫃說記不清了後,這才遺憾又高興的趕緊把書買下,然後帶回書院去炫耀。
而這種“撿漏”的學子還不少。
於是,經過這麼宣傳,消息自然很快就傳開了,並且傳到了書院夫子們的耳中。
有夫子好奇,自然就把書借過來觀看。
然後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好字!當真好字!這手字堪稱大儒啊!”
有夫子忍不住大讚。
其餘夫子湊過來圍觀,也是驚為天人,其中自然就包括王德元。
王德元本身就很有才華,性格剛正不阿的人,通常也比較心胸寬闊,碰到另外的有才之士,通常都是敬佩欣賞,不會嫉妒。
王德元激動詢問。
“李夫子,這書你是哪裡來的?是哪位大儒之作?字體好生新穎,以前沒見過,不像是我們熟知的幾位老先生……”
“書是從學生那裡借來的,具體來曆老夫也不知,我猜定是位隱士大儒。”
李夫子猜道邀請,“各位不如與我同去打探,等問得老先生所在,一同前去拜訪如何?”
“此話大善!”
其餘夫子紛紛點頭讚同,阻止去找學子詢問。
不過那些學子也不清楚,但給指了茗香書坊的路。
眾夫子沒辦法,隻能跑去書坊找掌櫃,硬逼著掌櫃“好好回憶”,這才得到想要的答案。
書坊掌櫃拍著腦袋道。
“我想起來了,這是前不久一個小兄弟送來的,他家最近出了些事情,需要找個活計貼補家用。”
“我見他會寫字,也寫得不錯,就讓他幫書坊抄書了。他全名顧燁,住在北山村……”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性格著急的王德元就打斷。
他痛心疾首地激動訓斥。
“什麼不錯,分明就是傳世好字!你這個掌櫃真不
識貨,大儒之作啊,竟就得你一句不錯之言,真是明珠暗投。”
其餘夫子也是滿臉不讚同。
這麼好的書法如此評價,他們覺得簡直就是侮辱。
“也不知顧老先生家中出了什麼事,竟落魄得抄書為生,走,我們快趕過去看看!”
王德元擔憂提議。
其餘夫子點頭,一群人立馬呼啦啦離開。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有能之士,那是比對自己爹媽祖宗,都還要尊敬的。
徒留書坊掌櫃在原地滿臉懵逼。
顧老先生?他剛才好像是說的小兄弟,不是老兄弟……吧?
……
另一邊。
完全不知道書坊掌櫃因他們話,而陷入懷疑人生當眾的王德元等書院夫子們,正著急趕往北山村。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誤會。
誰讓顧燁的字,是在係統空間中,踏踏實實花費幾十年練出來的,這種功底痕跡,一般人看不出來,隻覺得書法好。
但王德元這些內行夫子,卻是一眼就能鑒定。
能夠有幾十年大師級彆書法功底的人,不是大儒是什麼?
所以。
當一群夫子來到北山村的時候。
北山村民們也懵了,“什麼顧老先生?我們村姓顧的人不少,但沒什麼顧老先生。”
老先生,那是得什麼學問才能有的稱呼啊。
他們村裡學問最高的,就是顧家小五那個童生了。
沒有嗎?
不可能吧,書坊賣的書不可能作假。
書院夫子們麵麵相覷,覺得應該是他們沒有說清楚。
於是。
王德元又仔細解釋道,“就是顧燁,顧老先生。聽說他們家最近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現在顧老先生,正以抄書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