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之前薑悅明不甘多年被鄭家欺負,都能生出去父留子的想法。

如今和離,他怎麼可能輕輕鬆鬆離開。

貼補鄭家多年,他不刮下鄭家幾層皮走,豈不是虧大了?

鄭家公中沒有銀子,沒關係,好歹也是幾代的書香之家,庫房裡那些孤本書籍,也是很有價值的,他不嫌棄。

還有良田。

田地是根本,連普通百姓都知道置辦田地囤著,大戶人家又怎麼可能不囤田。

所以,鄭家再怎麼清貧,身為從四品官員,還是有好幾個田莊,良田加起來有上千畝呢。

這些良田平時產出銀子很少,可要是將其賣掉,就是不小數目了……

實在不行。

鄭之齊後院不是還有一群漂亮小妾麼?

這些妾室,不是從勾欄瓦舍買回來,就是丫鬟小侍裡麵爬床上來的,都是屬於可以隨便買賣的賤妾。

這些人也是吃用著他的嫁妝,還總想騎到他的頭上撒野。

薑悅明當然也不手軟。

除了幾個良妾貴妾,以及平時對他還算尊敬的妾室外,其餘人通通發賣掉,一個個如花似玉老值錢了,怎麼著都有好幾千兩銀子進賬。

還有這些賤妾的首飾積蓄,人都賣掉了,財物自然不能帶走,通通抄出來,也是筆不小的數目。

最後!

還有府中的仆從,以前跟他這個主君作對的,也一塊兒發賣走。

鄭父鄭母攔都攔不住。

想喊人幫忙阻止吧,薑悅明早就控製了整個鄭府,剩下的丫鬟小廝根本喊不動;

去找外麵找人吧,衙門捕快和鄭家的親戚長輩過來,也壓不住。

因為薑悅明早發現丈夫變心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了!

而且薑悅明還不怕丟人,直接在鄭府門口,當著郡城百姓的麵,將鄭家不堪的內裡,揭得乾乾淨淨。

“鄭家的各位叔伯長輩,你們說話可要講良心,憑證據啊。”

“什麼叫我這個做夫郎的,把夫家都給掏空了?我父親乃一方縣令,母親乃京城商戶出身,當年出嫁時的嫁妝足足有108抬!何須貪夫家的財?”

“何況鄭家有財給我掏嗎?他鄭之齊一年俸祿才多少,鄭家的家業,總共也就幾座宅子,幾間鋪子,以及幾個田莊罷了……”

“就這點家底,鄭之齊足足納了三十幾房小妾,一個個還要嬌養著,吃穿住行全都要上好,你們自己算,公中的銀子夠嗎?”

薑悅明一邊哀愁道,一邊扔出幾個賬本。

“為了操持家中事物,我是年年都在貼補嫁妝,最後實在貼不起了,這才隻能將家中的藏書田莊、宅子鋪子拿出去抵押借銀過活……”

“現在為了還債,不把家裡的妾室和奴仆賣掉,難道讓人把這住的宅子也收走,全家睡大街嗎?”

“反正賬本都在這裡,你們自己查賬,看到底是我把鄭家搬空了,還是他們自

己奢靡無度,把家給敗光的……”

反正薑悅明的準備充分得很,鄭父鄭母找來的外援幫手,一個個都挑不出錯,隻能乾瞪眼。

“什麼,你竟然早就把家裡的田莊和宅子都抵押了?我們這些年花的銀子,不是你的嫁妝?!”

鄭母直接氣得口不擇言,失態叫起來。

薑悅明心中幸災樂禍,臉上還是哀愁點頭。

“是啊,不然家裡的日子怎麼過?我的嫁妝雖多,可也禁不住三十幾房妾室,天天人參燕窩的吃呀……”

鄭家的人對他那麼差,還想他心甘情願的貼補夫家,真當他傻啊。

他早防著鄭家過河拆橋,這些年他表麵貼補嫁妝,實際用的全是鄭家家業抵押出來的銀子。

而這些產業抵押的對象就是他,東西左手到右手,他不僅沒損失,反而還賺了一筆。

之前揮霍他的嫁妝,鄭母眼睛都不眨,如今知道霍霍的是自己的東西,一下子就心疼了。

嗬嗬。

不過現在心疼也晚了。

在薑悅明充分的準備下,鄭家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鄭家搬空,還對著外麵的百姓博好名聲。

“各位鄉親父老,今日還請大家幫我見證。”

“我薑悅明自嫁進鄭府,上孝敬公婆,下待夫君周全,裡外打理家事處處妥帖,雖一直沒有身孕,但也為夫君納了三十幾房妾室開枝散葉。”

“我自問從無對不起夫家的地方,如今為了替夫家平債,所有嫁妝也都填了進去,至此仁至義儘。”

“既然夫君已經不能人道,我又膝下無子,自請和離,從今以後我與鄭府再無乾係,各自安好,各自歡喜。”

“望鄭夫人,鄭老爺珍重,明哥兒拜彆。”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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