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興侯府把宮裡的太醫請來後。
可想而知就算是太醫,麵對顧燁兄弟的重傷,也是沒法子的。
隻能施針幫忙吊命。
侯府沒辦法,頂著外麵的風言風語,以及政敵虎視眈眈的目光,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薑穀雨說的王神醫身上。
到處貼告示尋找不說,還派小廝騎馬出城上官道,看能不能在外頭巧遇正在遊曆的神醫。
儘管知道這希望渺茫,但能圖個安心不是?
在尋找神醫期間,文興侯府之中也是雞飛狗跳的。
顧燁兄弟的事情太嚴重了,把老文興侯都驚動了,急急忙忙出來主持大局,把大房夫妻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後險些收了大房的當家權。
還是老侯夫人心疼大兒子,在旁邊勸說,這才保住了大房的地位。
氣得侯府大爺回到院子後,又把薑文稟這個坑爹兒子拉出來狠狠揍了一頓出氣。
連帶著劉氏也沒討著好,也狠狠挨了教訓。
畢竟,薑文稟算計顧燁兄弟的計劃,劉氏也是知道的……
就這樣雞飛狗跳的過了幾天。
在文興侯府,以及當日參與吃酒的其他少爺家族努力下,很幸運的找到了“正巧”遊曆到京城來的王神醫。
眾人欣喜若狂,趕緊帶著王神醫去救治。
然後……
眾人就笑不出來了。
“什麼,一顆藥丸10萬兩?!”
侯府大房夫妻當場尖叫出來。
老文興侯也心臟抽了下,無他,這藥也太貴了些。
儘管20萬兩銀子,以侯府的家底,不是拿不出來,但確實也太多了。
見侯府心疼不舍。
薑穀雨和薑悅明立馬又哭起來控訴:
“薑大叔叔,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們夫君的性命,還比不得幾個金銀黃白之物嗎?”
侯府眾人:……這肯定是比不得的。
那是幾個金銀嗎?那是20萬兩白銀!20萬!
就算侯府家大業大,這也是一筆巨款了好麼,他們連欠國庫的十幾萬兩銀子,都是拖了又拖不想還好麼。
就在這時。
外麵氣衝衝衝進來三人。
正是得到消息的馬曲嚴他們。
嚴子謙上來就憤怒地對著侯府大爺開噴。
“他奶奶的,你們文興侯府的人傷了我兄弟,現在還想不給藥錢是嗎?20萬兩而已,又不是200萬兩,能要你們侯府老命?”
“當日喝酒鬨事的人,又不是隻有你們侯府的嫡二子,還有那麼多當事人,你們一家攤一點,這藥錢還能給不起?”
事實上,顧燁能讓王神醫獅子大開口這個價格,就是這麼估算的。
20萬兩銀子一家承擔,自然是很多,但十幾個紈絝全部加上,一家也就是損失個萬把兩而已,對京城的富貴人來說
,算不得什麼。
剛才侯府的人沒反應過來,就是被數目震驚到了而已。
現在反應過來還能拉人一起墊背,也就淡定了下來。
不過。
老文興侯看著囂張肆意的嚴子謙,就腦門發疼,詫異詢問。
“小郡王,你和顧家兩位郎君認識?”
嚴子謙是長公主之子,又受聖上疼愛,身上是單獨有個郡王爵位的。
他可不懼侯府,氣勢洶洶問罪。
“何止認識,我們是好兄弟!老侯爺,你那嫡孫可真是夠膽,我兩位顧兄弟哪裡招惹他了,他竟帶人如此欺負人,把我兄弟打成這樣。”
“你們之前才得了我兄弟進獻水車和曲轅犁的好處,這才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今日這藥錢你們必須付,還有之後養身體的錢,也統統不能少,否則我就去找我舅舅,說道說道。”
嚴子謙儼然一個告狀精。
曲高陽和馬兆光點頭附和。
這傷都受了,挽回不了了,那就隻能多替兩位顧兄討些銀子賠償了。
嚴子謙都這麼說了,而且顧家兄弟也的確不能死。
文興侯府能怎麼辦?自然隻能認栽,好在這筆醫藥費,還有當日喝酒的其他紈絝一起承擔,倒也不算難辦。
“此事是侯府教孫不嚴,為兩位顧郎醫治是應該的,小郡王放心,該負責的,我們文興侯府絕不賴賬。”
老侯爺當即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