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許安迷迷糊糊醒來,昨日做了一個美夢,雖然難以啟齒,但感覺著實不錯,他剛要起身,忽然發現有個美人趴在胸口。
此女不著片縷,嘴角兒掛著淡淡的笑容,將許安的手臂夾住,睡得正香。
陳嬌的生母何美竹……
我去,昨天不是夢!
許安被嚇得直接清醒,腦袋瓜子嗡嗡的。
他一動不敢動,緩了足足一盞茶時間,才定了定神,悄悄將何美竹推在一旁,又從她懷中抽出手臂。
悄悄拔腿下床,匆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走出門去。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都怪你女兒亂下毒,不然自己也不會來此找解藥,冤有頭債有主,千萬彆賴在我身上。
許安欲哭無淚,見院中有個石凳,坐在了石凳上麵,愣愣看著院中竹林發呆。
自己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最重名聲,沒想到今日竟和準丈母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一世英名徹底毀於一旦,他委屈得想哭。
“呼,呼!”他連連喘了幾口氣,終於冷靜下來。
此事尚且無人知曉,隻要他不說,想必也沒人知道,便也不算失節……
“老爺,您怎麼在五夫人那裡過夜?以前您不是總她像一塊兒木頭麼?”怕什麼來什麼,一位留著狗油胡的乾瘦中年男子湊了過來,出言詢問。
此人許安有印象,名叫陳來福,是府中管家,和陳庭威是遠房親戚。
“咳,彆亂講……隻是睡一覺而已……彆的什麼都沒乾。”許安趕緊辯解,眼神有些閃爍。
“老爺,老六老七可是知道了,頗有怨言呢……有空您得哄哄!我先下去了,最近瑣事太多。”管家來福小聲彙報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老爺好奇怪,你自己的夫人,願意怎麼乾都行,和我解釋什麼?管家來福有些不理解。
管家走後,許安更鬱悶了。
完了,都知道了……
身份遲早穿幫,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許安頗有些頭疼,自己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雪上加霜。
剛緩過神來,那何美竹已經換好了衣衫走出門來,如同久旱的天地經曆了雨水滋潤,臉上帶著一抹紅暈,美得不可方物。
“夫人,昨晚睡得可好?”許安趕緊迎了上去,態度頗為恭敬。
“老爺真壞……”何美竹麵帶羞澀低下頭,這一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聽得許安雲牽霧繞。
不想這些,先取得救命丹藥,再離開這是非之地!
許安打定主意,一把摟住何美竹肩膀,說道:“老爺我說話算數,你我一起去藏珍閣轉轉,你喜歡什麼就送你。”
何美竹欣然應諾,兩人結伴一起往陳家藏珍閣而去。
陳家的藏珍閣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就連何美竹和陳嬌這樣的家人,也不曾被允許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