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菀顏見他沒說話,才補充道:“關於你從哪裡來,有什麼過去我並不關心,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就算你告訴我,我也不會聽。”
“隻要我們的協約能夠繼續下去便好,”她笑了笑,“至少,我們現在還是盟友,我不希望,我們的合作因為彆人而終結。”
乾淵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那老先生說的在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打嚴家個出其不意。”黎菀顏握緊拳頭,1副誌得意滿的樣子,“明日我自會登門拜訪,這件事我不會強求你,你隻需要好好休息便可。”
她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
男人隻是伸出手,把她頰邊的1縷頭發彆到耳後。
黎菀顏突兀紅了臉,她低下頭去,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隻是輕聲說了句:“多謝你。”然後快步跑開。
她的腳步很快,像是生怕慢上1拍便會被男人抓住似的,讓人摸不清她到底是害羞,還是因為太過急切而落荒而逃。
等到黎菀顏徹底消失在乾淵的視線內,他才收回目光。
他轉身回屋,躺回床榻上,閉上雙眸,卻怎麼都睡不著,腦海中,全部都是女人的模樣,還有她說過的話。
翌日。
黎菀顏來到了嚴府。
昨夜,她已經打聽清楚了嚴家的地址。
她站在嚴府外,抬頭仰望了1會兒高聳入雲端的城牆,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嚴府兩側雕梁畫棟的宅院上麵。
這些,都是她的敵人。
她來訪的很突兀,隻是隨身帶了兩個衙役。
那嚴家的家丁見她這樣簡樸,不由生出幾分輕視之心來。
就算看到了黎菀顏的調令,知道她是新來的州長大人,也沒把她放在眼裡。
其實也難怪,黎菀顏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和嚴家這樣的豪門世族相提並論呢?
黎菀顏也不惱怒,她從懷裡拿出1塊腰牌遞給家丁。
“嚴家家主可在府中?”
家丁接過,看到腰牌上刻著的字時,嗤笑1聲:“州長?誰不知道這雲州是我家嚴家的地界,你區區州長,想見我們嚴家家主,先把你自己問明白再說吧!”
家丁把黎菀顏當成了鄉野村姑,根本瞧不起。
黎菀顏聞言,嘴角露出了1抹笑意。
她不動聲色的將腰牌收回懷中,淡然道:“我要見嚴家家主,你們家老爺,必須親自前去迎接。”
“什麼?!”
家丁瞪大了眼睛。
他們嚴家,在雲州可以說是首屈1指的富貴家庭,就算是朝廷的官員,也要禮讓3分,眼前的小女子,居然敢用如此語氣跟自己說話!
真以為她是州長就了不得嗎?
家丁怒極反笑:“哈哈哈…….我還真是頭1次見到敢命令我家家主去迎接1個女子的!小姐,我奉勸你還是識趣點兒,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他1揚手,示意家仆動手。
那兩名家仆立即圍向黎菀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