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麟破涕為笑。
他擦掉眼角的淚,心中充滿喜悅。
他終於能夠和她光明正大在1起了。
這輩子都在逃避,他都快憋瘋了。
……
兩人回到京城,直奔皇宮。
皇宮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皇帝病危。太子監國。
太子妃和皇帝感情深厚,聽聞這消息,便匆匆趕了回來。
“父皇怎麼會病倒?禦醫們都是乾什麼吃的?”皇後1臉悲憤。
黎苑沉默。
皇後看向黎苑:“太子妃,是你救了父皇?你果真醫術高超。”
“不是臣妾。是臣弟救了陛下。”黎苑輕歎1聲,“父皇是因為臣弟的毒而病倒的。”
她指著躺在床榻上臉色灰敗的皇帝,說道,“陛下中毒已久。”
乾淵眉頭皺緊,“朕中毒?是誰害的?太醫院都查不出來。黎丞相,是你吧!”
黎丞相立即跪地請罪,“太子恕罪!微臣冤枉,微臣確實是按照陛下吩咐,尋找解藥。但微臣萬萬沒想到,解藥是假的。”
“胡言亂語!”皇後怒道,“你是不是覺得陛下快死了,故意誣陷丞相?黎丞相忠君愛國,怎麼會害父皇?”
黎丞相苦笑,“臣也不信,但證據擺在麵前,容不得微臣抵賴。”
“黎丞相說你拿了解藥害陛下,你可敢交出解藥?若你真的無辜,孤自會調查清楚。”乾淵盯著黎丞相說道。
黎丞相說道,“解藥是王太醫給我的,他也承認了。陛下服用解藥後,確實康複。但是他的病情日漸加劇。微臣每日煎藥,每隔3天給陛下診脈。如今陛下雖然醒來,但身體虛弱,再也承受不住折騰。”
乾淵冷道,“王太醫?傳召他覲見。”
“陛下病情加重,微臣不敢驚擾太醫。”黎丞相拱手稟報。
乾淵冷哼1聲,“既然如此,那就把黎丞相關進大牢,待父皇痊愈再論處!”
黎丞相臉色瞬間變了。
他是文官,哪裡鬥得過武官。
他也是皇親。
“父皇!您1定要為黎丞相求情啊!”皇後噗通1聲跪下。
乾淵看了皇後1眼,“父皇昏迷期間,朝堂皆是黎丞相掌管。你若是再包庇他,莫非也想謀逆?”
“臣妾豈敢!臣妾不知情!”皇後連忙磕頭辯駁。
“黎丞相勾結外邦使臣,企圖謀逆。你身為太子側妃,也脫不了乾係!”乾淵1字1頓,“來人!將她押入宗人府!”
皇後臉色煞白。
“父皇!我要去見父皇!父皇!”
但任憑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她。
她被帶下去了。
剩下黎丞相跪在乾淵麵前,誠惶誠恐,“微臣冤枉。陛下,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從未謀逆。”
“哦?”
乾淵似笑非笑看向他,“是嗎?”
“陛下明鑒!臣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絕不可能害陛下,請陛下明察。”黎丞相磕頭懇切說道。
“是嗎?”乾淵眸光淡漠。
“是。”黎丞相抬頭,1雙眼睛寫滿了真誠。
乾淵慢條斯理從懷中掏出1封密函,丟在他的麵前,“這就是你的證據。”
黎丞相看見這東西,腦袋嗡的1下空了。
完了。
他做的事情,暴露了。
黎丞相慌亂不堪,“這是偽造的!”
“偽造?黎丞相真當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派去的人,是孤培訓的暗衛。他們不僅有你的令牌,還有父皇的令牌。孤要想知道,易如反掌。你不是說,你忠於我?”
“黎丞相,你謀逆,罪該萬死。”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陳訴1件和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仿佛他隻是在敘述1件無關緊要的人命案。
“我……”黎丞相啞巴了。
黎家是4大世族之首,勢力龐大,他早就覬覦宰輔位置,所以聯絡江南諸侯。
但現在……
江南諸侯全部反叛,各地藩王也紛紛響應。
大乾的江山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