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這個人太懶散了,整天睡到日曬3竿,吃喝玩樂,沒半點追求。
但她運氣不錯。
她嫁給了1位皇帝。
她嫁給這樣1個人,自然是享清福,什麼都不用擔憂。
隻要他活著,黎家就安穩。
但是現在,她竟然想要謀朝篡位。
真不愧是黎家最不肖的姑娘。
黎丞相恨鐵不成鋼,卻拿黎苑沒辦法。畢竟這是他唯1的寶貝女兒。
隻希望,她能夠迷途知返,放棄這個念頭,安守本分。
不然,他隻能舍棄她了。
……
乾淵從禦花園經過時,便看見了亭子裡坐著的那個纖細身影。
她坐姿端莊,雙手疊於膝上。
裙擺曳地,烏黑長發盤起,插戴著1支碧璽簪,流蘇輕晃,珠簾搖曳。
1襲青綠色的宮裝,襯得她膚白勝雪,宛若仙子。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和她共度餘生。
隻可惜,她不願與他長伴。
乾淵走到石桌旁邊,在黎苑對麵落座。他抬起手,執起茶壺斟酒,問道:
“昭儀在看什麼?”
“《詩經》。”黎苑淺笑嫣然。
乾淵端起杯盞,舉止優雅。
黎苑瞥了1眼那杯盞,猶豫了1下,說道,“殿下可知,臣妾曾在書房的牆壁上發現1幅畫,上麵有字。”
乾淵挑眉,“喔?”
黎苑從袖袍裡取出1塊錦布,展示在他的麵前。
錦布上畫的,赫然是黎苑和乾淵在床榻纏綿悱惻的場景……
畫作栩栩如生。
雖然不及真跡,卻已然令乾淵大怒。
1拳砸在石桌上,將桌子震的4分5裂。
“你……你……黎苑,你怎麼敢偷看孤的畫!孤饒不了你!”乾淵指著黎苑怒斥。
黎苑嚇了1跳,連忙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陛下息怒!臣妾冤枉啊!這畫,臣妾從未看過。”黎苑哭訴。
乾淵的臉色稍霽,“這畫你是怎麼弄到的?”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臣妾1向對仕藝不感興趣,每日都在府邸讀書習字,哪有機會偷看?”
“臣妾覺得奇怪,便命婢女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出來了。”黎苑委屈道,“陛下,請陛下查清楚,這畫到底是怎麼1回事!”
乾淵盯著黎苑看了片刻,“你真不認識此畫?”
“臣妾不認識!臣妾若是撒謊,願受天打雷劈!”黎苑咬牙切齒,“陛下,這畫上的人,分明是臣妾!”
乾淵眸光閃爍。
“好了!你起來吧。此事朕會處理。”
乾淵看著黎苑,心中疑慮頓生。
黎苑1向懶惰成性,怎麼突然變得積極了?
而且她剛才說她從來不愛讀書習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似乎,是他對她說過的話……
這1刻,他突然想起,他和黎苑成婚之後,他常常誇讚她的才學……
難道這畫,是他說過的?
可是,黎苑不是這種人。
“陛下,此事蹊蹺。”乾淵沉思許久,說道,“不管是不是你看過,總之,這畫,不是你畫的。”
黎苑微愣。
她不過是隨口瞎扯了幾句,他還真信了。
“這件事,容朕再仔細查1下。”乾淵說完,轉身離開了。
黎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1抹淡漠的弧度。
……
乾淵回宮之後,立即把黎丞相喊了來。
“陛下有何吩咐。”黎丞相行禮問道。
乾淵指著那副畫,問道,“這畫,你認識嗎?”
黎丞相掃了1眼,驚訝道,“這不是臣昨晚畫的那幅嗎?臣記得,當時畫的是1位女子,陛下怎麼會有兩份?”
黎丞相是當朝首富。
他不僅擅經營,善經商,還善繪畫。
他畫技卓越,曾經名噪京城,被稱為書聖。
乾淵皺眉,“黎丞相畫的?”
“正是!”黎丞相誠懇說道,“陛下若有疑惑,儘管派人去查,臣不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