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裕天的旨意很快就下達,南康郡主震驚不已。
“什麼?皇上,臣妾犯錯不是被貶為庶民,怎麼賜毒酒呢?”
“朕說賜毒酒就賜毒酒,朕的皇弟差點被人謀害性命,朕還沒找你算賬。”
黎裕天沉著臉道,雖說他恨透了南康郡主。
但她始終是母後唯一剩下的骨肉,若是就這樣賜死了,母後泉下難安。
乾淵神色複雜地看著黎裕天。
“皇上,此次的確是臣妹的不對,還望皇兄恕罪,不要牽連家人。”
黎裕天擺手。
“算了,朕念及母後的份上,饒過南康一馬。”
“謝皇上隆恩。”
黎寧路跪拜道。
南康郡主癱軟在椅子上,雙目空洞,嘴唇顫抖。
“不,皇兄,您不能這樣,我是南疆皇室長女,您若賜死我,就等於斷絕南疆和南寧國的姻親,這不行。”
黎裕天厲喝。
“住口,這是朕的旨意。”
“皇兄,我求你,放過寧路,他是無辜的。”
南康郡主哭著道。
“來人,拖下去!”
黎裕天懶得理她。
黎裕天下令,誰敢忤逆?
幾個禁衛兵立即走進來,架起南康郡主便往外麵拖走。
乾淵急忙追了出去,叫喊道。
“皇上,皇兄,你真不考慮了嗎?我和寧路的感情一直非常深厚,我不願意讓他為難。”
“你不配跟朕提感情二字。”
黎裕天冷酷地轉身。
“朕會賜婚給乾淵,待你們大婚後,朕再召見你們。”
說完,拂袖離去。
黎裕天離開禦書房後,去了鳳棲殿。
鳳棲宮內靜悄悄的,一切如往常般平靜。
隻是黎胤和黎熙都睡熟了,黎炎烈坐在黎床前,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黎炎烈瞥了黎裕天一眼。
“來了?”
黎裕天嗯了一聲,徑直走到鳳榻邊坐下,黎炎烈看了黎苑顏一眼,黎裕天示意他稍安勿躁。
黎胤似乎被吵醒了,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看了黎裕天一眼後又繼續閉目養神。
黎苑顏見狀,輕咳一聲,黎胤睜開惺忪的睡眼,迷糊地叫了一聲。
“阿爹。”
“睡吧。”
黎裕天道。
黎胤翻了個身子,背對著黎裕天。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黎裕天心底一酸,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
“我答應你,會陪伴你一輩子,好嗎?”
“嗯。”
黎胤乖巧地應了一聲,繼續睡覺了。
黎炎烈道。
“你也該退下了。”
“嗯。”
黎裕天站起來,轉身欲走。
卻見黎炎烈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
“這是我派人潛伏在北越國偷聽到的消息。”
黎裕天疑惑地打量著手裡的信。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黎炎烈道。
黎裕天拆開信件,仔細閱讀,看完之後,臉色驟變,猛地抬頭看向黎炎烈。
“這北越的太子北辰楓,野心勃勃,他的目標並非僅限於北境。
而是想一統北越四州七縣,最終取締北境。”
黎炎烈解釋道。
黎裕天眉宇緊蹙,沉思了許久後才問道。
“北辰楓現在何處?”
“據北越國內線回報,他近日正準備登基稱帝,北越國的兵力大多集結在北城門外,北越國師也趕赴北城門支援了。
隻怕他們今夜或者明晚便會攻打北境。”
黎炎烈道。
黎裕天眯起眸子,北辰楓野心不小,竟想一統七洲四洋,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阿九,你認為朕該如何做?”
黎裕天問道。
黎炎烈道。
“你不能去。”
“朕知道,你說下去。”
黎裕天道。
“你是西魏國的皇帝,一舉一動關係著西魏國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