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乃此生最大無奈(1 / 2)

乾淵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好一個生死邊緣的遊戲!

他心思電轉,這毒,定是與黑鏡雲交鋒時被下,至於是黑鏡雲、夏侯楠,抑或是兩者合謀,他無從得知。此刻,一切疑雲豁然開朗,所謂的計謀,不過如此!

“解藥可有?”乾淵眸光微抬,語氣平靜而威嚴。

大夫麵露難色,猶豫片刻,“此事……”

“但說無妨。”乾淵的聲音沉穩,不容置疑。

“臣曾於古籍中讀到,西域秘藥雖猛,其妙處在於無聲無息,令人難以察覺。然而解藥所需之材料異常稀缺,價格亦極其高昂,故……”大夫的話語卡在喉間,顯得尤為艱難。

“區區金銀,本王豈會掛懷?解藥之事,你儘管著手,所需之物,子纖自會籌措,你二人即刻商議。本王隻求,速戰速決。”乾淵淡淡言道,神色中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決絕。

欲以精儘人亡之計除去他,既解心頭之患,又使凶手逍遙法外,反汙他聲名,當真狠毒!

大夫連忙應諾,行禮後匆匆離去,身影消失於門外。

黎苑顏房內,疑惑未散,蛇之出現,巧合?惡作劇?二者何者為真?

“王妃,王爺與歡兒姑娘正待您共用早餐。”劉嬤嬤的聲息打斷了黎苑顏的沉思。

她抬頭,迅速點頭示意,“有勞嬤嬤,我即刻前往。”

“王妃言重,這本是老身分內之事。”劉嬤嬤笑語盈盈。

黎苑顏略一點頭,便起身前往膳廳。

餐桌上,一如既往,何歡兒緊鄰乾淵,黎苑顏則坐於舊位。今日,卻是奇景,乾淵竟主動為她盛湯,實屬罕見!

黎苑顏不客氣,接過碗,輕啜一口,讚道,“此湯鮮美,何湯也?”

乾淵目睹她享受之態,邪笑浮上麵容,刻意拉長了尾音,“蛇湯。”

二字出口,黎苑顏口中湯水噴灑而出,震驚不已,“蛇湯?!”

她倉皇逃離餐桌,嘔吐不止,驚駭於自已竟飲下了如此惡心之物。吐畢,更是以指激喉,恨不能將五臟六腑儘數傾出!

該死的乾淵,竟以此戲弄於她,難怪方才那般殷勤!

一旁目睹乾淵為黎苑顏盛湯的何歡兒,心中憤慨正濃,但見黎苑顏失態,頓時醒悟,此乃乾淵刻意為之!

心中冷笑一閃而逝,卻仍感不適。若乾淵不喜黎苑顏,吩咐下人即可,何必親自動手?印象中,乾淵非此小人行徑之人。

正當此時,黎苑顏怒氣衝衝闖入,立於乾淵麵前,咬牙切齒,“你竟將蛇烹煮,讓我食之!”

憤怒填胸,而乾淵神色自若,“本王已言,得罪我之代價。此不過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

他竟敢言此乃小事一樁!蛇,惡心之極,黎苑顏卻被迫咽下,此刻,她自覺比蛇更為不堪!在外嘔吐,痛苦難當,他卻輕描淡寫!

“你作為男子,怎與女子斤斤計較!”

未料,乾淵霍然起身,“是否男子,你不妨嘗試一番。”

何歡兒心中忐忑,此舉豈能嘗試?

她扯了扯乾淵衣袖,柔情似水,笑道,“乾,何須與王妃計較,一家人也。”

黎苑顏瞥見何歡兒偽善麵容,欲嗬斥,“誰稀罕你假慈悲!”

誰與他是一家?

嫁予乾淵,乃此生最大無奈!

黎苑顏冷眼旁觀何歡兒,“歡兒姑娘言之差矣,孰是孰非尚不明了,你在此見證,認為是誰之過?”

何歡兒哪願趟渾水,怎奈已被黎苑顏拉下水。

黎苑顏泰然自若坐下,等待仆從更換膳食。

何歡兒原隻想在乾淵前示好,未料黎苑顏將矛頭指向自已。

如何作答?言乾淵錯,怕是嫌隙頓生;若說黎苑顏之過,豈非兩麵三刀?

何歡兒尷尬一笑,“自然是乾之過。”

隨後,她嬌嗔望向乾淵,“王妃新婚燕爾,乾本不應與王妃玩笑。”

世人皆知,何歡兒言辭含糊,表麵上指責乾淵,實則暗指乾淵不該與初來乍到的王妃計較。

何歡兒一麵答黎苑顏,一麵故意與乾淵親密,卻不失客套,“歡兒姑娘果然通情達理,不似某人,滿腹壞水。”

某人,自是指乾淵。

“深知我腹黑仍歸,日後見我,理應避道。”乾淵冷言相向。

黎苑顏肺腑幾欲炸裂!

豈有此理!他算何方神聖,需我為其讓道!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