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神穀的名額選拔會在三日後進行。
煉神祭壇每界都有,大荒進入煉神祭壇有十位,其他界麵也大差不差,最後一共會有百人左右同時進入各界的祭壇之中。
祭壇之內有初代魔祖留下的機緣,同時也是直通九界會晤戰場中央大城的門票。
所以如今路過大荒之人,也分成了兩個流派。
一種是對這名額勢在必得,一種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路過就看上一看,具體能不能得到名額不重要,他們隻想提前見識一下各路天驕。
“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裡,你那樣仙人跳,效率實在太低,不如攢足了精神在名額爭奪之時大顯神威。”
陸陽帶著李玉春前往了陰山城的下榻之地。
李玉春老臉一紅,他自然知道陸陽所說的仙人跳,就是他靠賣假消息,偷偷陰人的手段。
白天在聖碑之前見陸陽殺人如同殺雞,手段狠辣毫不猶豫,更是心向往之。
陸陽現在說的話,在他耳中也都如同金科玉律一般,他也對陸陽執學生之禮,以師長視之。
“先生說...說的對,學生受教。”
“......”
陸陽對他這個稱呼頗為無奈,但卻又一直阻止不了。
“你喊我先生,可真是讓彆人笑話,我可教不了你什麼,教你殺人還湊活...”
“學生...要學的就是殺人...殺人之術!君子不殺,學生讓人不讓!”
“你的書可都真的讀歪了,也不知道那無始道祖什麼眼光,竟然把你當做天下讀書人的種子,還真是...”
“還真是火眼金睛啊!”
陸陽打趣了一句,隨手推開了門,屋內惶惶不可終日的小黑子立即跳了過來,噗通跪在地上問好。
“大人...您回來了。”
陸陽看了他一眼,扭頭朝著李玉春說了一句:“殺了他吧。”
“啊!”
李玉春和小黑子同時不明覺厲。
“大人...你不是說過不會殺我嗎...”
李玉春稍顯錯愕,直接一拳頭將地上跪著顫抖的小黑子給錘成了一團血霧。
“我本來還想隱藏身份,借他進入煉神祭壇之內,今日過後,看來也不需要了,此半人馬心黑齷齪死不足惜。”
“我也沒什麼道理教你,隻有這一條,君子以暴製暴!以暴報怨!”
“對待敵人可無所不用其極,正義是你手上的武器,萬萬不可把他當成身上的枷鎖,我是說過不會殺他,還要護送他到煉神祭壇,但承諾隻對自己人才算數,對他們,不過是黏土而已,隨意把玩之後便可丟棄。”
“學...學到了!”
李玉春重重點頭。
又是一拳頭下去,索圖的屍體被打成了霧化狀態。
“哈哈哈,好一個以暴製暴的煉天魔尊!”
這時,屋內角落突起一道漣漪,狹小的空間蕩起了一層褶皺,如同石子投入平湖,接著,從裡麵飄然走出一白發蒼蒼的老者。
“說的好,如此心性才是我輩修道之人!”
李玉春一驚,一拳頭就要掄過去,卻被陸陽攔住。
他早就察覺有人在此隱藏,隻是似乎並沒有什麼殺意。
陸陽打量了老者一眼,他須發皆白,麵上毫無風霜之色,背腰挺直,雙眼有神中氣十足,渾身透著一股指揮若定的從容之感。
且似乎對自己知之甚詳。
“敢問道友尊號?”
“道友?”
老者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號稱三不殺的煉天魔尊,老夫能夠當的上你口中的一聲道友,也算是知足了,老夫吳不通,月宮洞天月寶一族。”
“什麼三不殺?”李玉春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你連你先生的事跡都不知道,你這個做學生的,不合格啊!”
老者自始至終都是一片雲淡風輕,他看著李玉春笑道:
“你這位先生當初可是說過修士隻有三境。”
“哪三境?”
“小友、道友、前輩,嗬嗬!”
“至於三不殺,那當然是小友不殺,堂堂煉天魔尊又怎麼會和小友計較!”
“道友不殺,實力相近殺之有風險,以魔尊的謹慎程度,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的。”
“前輩自然是殺不了,前輩饒命這種話,你這位先生說起來可比你順口多了呢。”
李玉春撓撓頭,若有所思,“很有道理啊。”
“當然有道理,但凡是得罪過他的人全被殺了,你又知道為什麼嘛?”
“為什麼,不是三不殺嗎?”
“哈哈,因為煉天魔尊做人的原則,雖有這三不殺,但螻蟻皆可殺,而在他之下,人人螻蟻!”
“那就是人人皆可殺了?”李玉春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
老者笑著看向陸陽,“道友,我說的可對?”
“你似乎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如你所說,人人皆可殺,閣下也不會成為例外。”
陸陽同樣淡笑一聲,臉上毫無戾氣。
論風度,他還沒輸過誰!
“陸道友不用緊張,老夫毫無惡意,不然又如何會一人獨自出現在煉天魔尊麵前,世間雖然毫無樂趣,但老夫還不想這麼早就離開。”
說完,吳不通手中多出了兩張金字請帖,飄落在陸陽和李玉春麵前。
“我們月寶一族最是好客,想邀請兩位絕代天驕參加一場小型聚會。”
“什麼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