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通麵色陰晴不定,他能活到現在,雖然有道祖在身後撐腰,但大多數還是要靠自己的頭腦。
什麼人能夠得罪,什麼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打罵,他心裡有杆秤。
眼前之人,雖然隻是來自九真界人族位麵,那種九界的吊車尾,但其實力和心狠手辣的手段,自己怕是也不能輕易招惹。
這種人最是不怕死,最是會破罐子破摔,自己可是金鑲玉,又怎麼能和他玉石俱焚...
劍道魁首林浮生抱劍在胸,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嗬了一聲。
“梵音姑娘,你也太高看這離了爹就不能活的人物了,你看他,瑟瑟發抖的好像一條狗哎。”
“仗義每多屠狗輩,可正是用在他身上呢,仗義的人,是來屠他的!”
狐族五美,乃是青丘一族,白梵音、白梵心、白梵影、白梵夢、白梵舞。
那說話的女子,就是無人之中最大的白梵音。
林浮生的話像一顆炸雷般,在呂子通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他抬頭看去,隻感覺周圍之人全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如同這種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表麵雖然風光,但內心深處都深深的藏著一條大疤!
那是他們的逆鱗,觸之即死。
“還彆說,真的有點像條狗呢。”
“梵音姑娘說的真對,離開了道祖他什麼玩意都不是。”
“甚至還不如我們這些普通的修士呢,平常作威作福,號稱天才,其實都是彆人看他爹的麵子吹捧一下而已。”
“這種人啊,就是拿丹藥填上去的修為,你讓他和彆人對戰,這不是要了他的命。”
當然,周圍人隻是一片寂靜,這些話語都是他自己心中的心魔。
“啊!!!”
呂子通身上火焰轟的暴漲,暴怒之下的他,頭發亦變成了深紅色,火焰盤旋的身側,自動形成了一層赤紅的戰甲。
天生的神體戰甲,曾經就是靠著這拉風的手段,讓古族之中不少女子都尖叫: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團火焰。
心中的憤怒再難忍耐,他這麼高調的入場,又豈能被一個沒有靠山的小子給嚇到!
他,要臉!
他自詡為這月宮大宴中的年輕一輩第一人,縱然是那道貌岸然的林浮生,也跟自己相差太遠。
“你,找死!”
呂子通猛的抬頭,雙眼射出兩道濃鬱紅光,死死的盯著陸陽,殺氣盈滿!
年輕聖王的氣息籠罩全場。
“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人,你一個小小的九真界的修士,又如何知道古族的厲害,現在滾蛋我可以饒了你。”
“你要是你爹,我早就跑了!”
一個聖王而已,陸陽完全不放在心上,他淡淡一笑,“可惜,你不是你爹,你爹會慣著你,我可不會慣著你,除非你叫我一聲爹!”
“也不對,叫我爹你也不配,被人三句話就激怒成這樣,這種心性能活到現在著實不易,呂子通,你的魂有些淡了。”
“什麼!!!”
“你是個混蛋!”
“啊啊啊!!!”
轟——
一團火球朝著陸陽猛烈撞擊而去,呂子通如同一顆落日,將周圍雲霧都燒成了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