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都發話了,也確實不能看戲了。
其他婦人走的走,有心疼宋芙和周玉生的,拖著張氏往外走:“我說張家嫂子,你也彆鬨得太凶了,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人都說人生三大喜事。這洞房花燭夜可是排第一的,你彆打擾人家了。”
“放開我!我今天非得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就要個公道。”張氏嚷嚷著不肯走,跟瘋子一樣。
還公道呢,你自己先做了初一,人家做十五就受不了了。
走不走的,可由不得她,大家齊心協力,半是拖半是拉的把她帶走了。
至於周大伯,本來心裡有氣的,但是對上村長警告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攪和了。
“走吧慶農,你說說這大好的日子,咱們這些老東西,何必給他們找不痛快呢?”
慶農正是周大伯的名字,村長這麼一說,周慶農也不敢再裝傻了。
“哎,村長說的是。”周慶農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個兒心裡在滴血。
人群作鳥獸散了,院子裡就剩下一地狼藉和小夫妻兩個人了。
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還是宋芙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總不能真洞房花燭夜吧?她可乾不出來。
剛剛被張氏奚落的時候,她就覺醒了原主所有的記憶。
這具跟她同名的身體,今年剛19歲。
周玉生還比她小一歲,剛18歲。
兩個人也不在一個村子,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不過原主下雨天被後娘逼著上山采菌子,不小心腳滑摔下去暈倒了。
正好被周玉生撿到了,他背著宋芙下山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孤男寡女在山上,就算什麼也沒做,宋芙也壞了名聲了。而且她還是被周玉生背下來的,這也算是肌膚相貼了。
新中國雖然解放了,但是偏遠鄉村的人們思想並沒有解放,閒話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最後居然演變成原主和周玉生私會被發現了。
不得已,兩個人被迫被湊成了一對。
原主是個性格綿軟到有些懦弱的姑娘,知道周玉生的名聲這麼壞,結婚前一天碰了頭就這麼死了,換了這個宋芙來。
宋芙自殺死之前可是29歲了啊!
讓她跟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男人……
她真的做不到啊。
周玉生沒父沒母,那些嬸子也因為不是他親娘,臊的慌不好跟他說這些,指望他在外麵閒逛認識的那些人能跟他說兩句,所以什麼也沒說,導致他自然就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先把東西收拾了,把筷子碗都還回去,還有桌子凳子也是借來的,收拾好了要給她們送去的。”周玉生挽起袖子就準備乾活。
宋芙並沒有立馬動手,而是觀察他的動作。
嗯。
很嫻熟,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懶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