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戰友叫什麼?”
“祝鈞。”
“……他是我大哥。”
祝聞隻能慶幸自己沒有說她的擒拿術是大哥教的。
江淮安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他喃喃著:
“我記得祝鈞隻有一個妹妹……”
幾年前,那時候他和祝鈞都在邊境服役。
大雪漫天、環境艱苦,一群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能夠咬牙撐下來,全部憑借對家人的思念。
祝鈞講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妹妹——
他妹妹超級漂亮;
他妹妹是最溫柔善良的人;
他妹妹超級能乾,跟鄰居家的大姐吵架從來不輸;
……
不少戰友聽了都在笑,說溫柔善良的妹妹怎麼還跟人吵架呢?
祝鈞便大聲反駁: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妹妹有多好!’
戰友們笑得更大聲了。
當時的江淮安漠不關心。
現在的江淮安後悔莫及。
而且他發現,祝鈞
說的字字句句全部屬實。
如果那年他讓祝鈞幫忙介紹……
江淮安怔怔的。
祝聞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我哥有3年沒回來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江淮安慢慢回神,恍惚地看著祝聞:
“我們在前幾年就分彆派去了不同的地方,至於他的去向……抱歉,我隻能說這是機密,不能隨便透露。”
祝聞立刻就明白,大哥祝鈞去的應該是保密程度比較高的地方。
她沒有再追問,將視線淡淡挪到窗外。
江淮安周身氣息也驟然沉鬱。
之後一路,兩人沒再說什麼話。
不過,中途祝聞抽空睡了一覺,江淮安讓她安心睡,他來守著。
等祝聞睡醒了,江淮安又起身去打了熱水和飯來給祝聞吃。
祝聞把這當成哥哥戰友對妹妹的照拂,很自然地接受了。
幾小時後,目的地終於到了。
祝聞起身和江淮安道彆:
“回頭我會跟大哥寫信提起遇到過你,還有,謝謝你今天的照顧,江淮安。”
江淮安從來沒覺得他的名字有這麼動聽。
身體的所有神經都酥酥麻麻,不可抑製地歡喜鼓舞。
他知道這不對,人家祝聞已經是有夫之婦。
他但凡流露出異樣,不僅是從社會層麵上的不道德,同時也是對祝聞的不尊重,隻會給她造成困擾。
所以,不管身體多麼向往、主動,他的大腦仍然在竭力控製,以至於讓他看著毫無異樣。
祝聞果然沒有懷疑什麼。
道了彆,她提上行李包,轉身匆匆離開。
江淮安都來不及叫她、和她多說兩句話,就見她迅速消失在出站的茫茫人海裡。
江淮安在站台愣了許久。
直到他父親的警衛員遲遲沒等到人,都進站來尋人了,江淮安這才離開。
而祝聞,早早就坐上了回村的客車。
這趟車程需要2小時。
一天下來,祝聞光是花在路上的奔波時間就是8小時。
而且客車還不是直接到村口,真正抵達還需要步行將近1小時。
祝聞少有地懷念起後世便捷的交通。
好在她運氣不錯,下了客車後,遇到同村的人開著拖拉機,順便載了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