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是被薄老爺子給用力推出去的。
但他也瞧不起馮雅丹和許瑤瑤這對母女的做法,索性順了老爺子的意思,直接救下了南梔。
“南小姐你還好嗎?”
薄夜寒低沉磁性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在南梔耳邊響起,南梔輕輕點頭,不動聲色地從他懷裡退出去。
“我還好,謝謝薄先生救我。”
“我欠薄先生一個人情。”
“南小姐不欠我,要說欠,是我之前欠了南小姐的人情。”
“瑤瑤你彆嚇媽媽,彆嚇媽媽。”
“許夫人,你說你愛我,我想問問在場的各位,你們愛自己的孩子,會舍得讓孩子做十幾年的活血包嗎?”
南梔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馮雅丹猛地轉身狠狠瞪著她,“南梔你夠了。”
“你給我閉嘴。”
“許夫人,既然你們今天選擇把事情鬨大,那我也就好好和你捋一捋,這些年來,你是我怎麼疼愛著養大我的。”
“也免得讓許小姐這位真千金以為,我平白占了她二十年的好生活。”
“如果二十年內,是身為幼童時期就三天兩頭去醫院為自己的假母親輸血,這一次身體還沒恢複,下一次馬上就接著去輸血;是穿漂亮裙子就要被假母親又掐又罵,導致一直長到二十歲,衣櫃裡麵還沒一條裙子;是每次一交朋友就會被假母親罵是狐狸精賤蹄子小騷火,對著個男人就發情;是要離開許家了,還要被汙蔑偷東西然後倒打一耙;是退了原本屬於真千金的婚約,然後還要被你們說死纏著前未婚夫不放,更是在外人麵前,用儘一切惡毒貶低的詞彙形容我;因為許奶奶喜歡我,所以在奶奶生病後,許夫人便不曾管過老人家,老人家的療養院費用是我交的,護工是我請的,平日裡麵的探望關心全是我。”
“敢問許夫人,你和許先生這些年來,管過奶奶一天嗎?你的親女兒許瑤瑤,口口聲聲罵著奶奶是死老太婆。許夫人和許先生嘴裡的奶奶,也是老不死的賤東西。”
“我想問問大家,如果你們是許奶奶,會認這樣的孫女、會把股份給她嗎?”
“如果這些就是許夫人和許小姐嘴裡的好生活,那我想問問,在場的人有沒有想要。”
“許夫人彆反駁,我這兒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倒是你和許小姐所說的一切,你們能拿出來證據嗎?”
南梔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她挽起衝鋒衣的袖子,露出胳膊上大大小小的針眼。
“這些,都是我成長過程中,為許夫人做活血包所留下的證據。”
“許家是A城首富,難道真的買不起血用嗎?”
“不,隻是因為許夫人隻是我不是她親生的女兒,所以要折磨我罷了。”
薄夜寒距離南梔很近,之前在NZ她試裙子的時候,他隻是匆匆一瞥,並不關注她。
如今近距離之下,南梔胳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針眼,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得紮了多少次針,抽了多少次血,才會讓胳膊變成這副模樣。
難怪,她一直穿著衝鋒衣。
薄夜寒心裡,突然對南梔多了一份內疚。
“許夫人,你捫心自問,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你舍得讓許小姐為你輸一次血嗎?”
南梔掃了眼周圍,此時此刻,周圍人群全都鴉雀無聲。
馮雅丹和許瑤瑤母女從前的所作所為他們沒有親眼見到,但聽許瑤瑤剛剛罵許老夫人的那些話,大家心裡其實已經相信南梔所說的一切了。
南梔放下袖子,又平靜地看了眼周圍,薄老爺子身邊的李可妮和楊靜雯已經為她落淚了。
李可妮是心疼師父,從小到大過得如此辛苦,她一個人是怎麼走過來的。
而楊靜雯,就更心疼了,從小南梔在她麵前從沒表現出半點不高
興,一直很積極樂觀地向上活著。
隻是有段時間,南梔變得很不開心,然後消失了幾個假期,問她,她就說出去散心了。
現在看來,隻怕是被馮雅丹抽血多了,不得不在醫院養身體。
“許夫人,你還要證據嗎?”
南梔看馮雅丹抱著許瑤瑤不說話,她往前一步,聲音不大,但足夠很多人聽到。
“許小姐汙蔑我讓男人侵犯她,她是不是該給我道歉。”
“南梔你夠了。”馮雅丹氣急敗壞地衝著她吼,“我女兒都要被你害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嗬……”南梔不屑地笑了,“許小姐這麼厲害的人,我能害死她?”
“許夫人果然是沒養過自己的親女兒一天,對自己的親女兒一點都不了解。”
南梔打了個響指,席今歌馬上切換了一段監控視頻。
是她離開許家那一日,許瑤瑤汙蔑她偷戒指的所有過程。
馮雅丹和許瑤瑤看到許家的監控視頻一出,兩張臉馬上變換精彩,那顏色程度,堪比調色盤了。
“這是我離開許家,許小姐說許先生給我二十萬那一日。”
南梔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帶走的,隻是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可是許小姐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砸爛我的東西,還汙蔑我偷戒指。”
“許小姐好教養啊!”
“夠了——”
馮雅丹怒吼聲響起,“我命令你關掉,關掉。”
“嗬……”
南梔冷笑一聲,她打了個響指,席今歌就關掉了醫院的大屏幕。
“許夫人,好自為之。”
南梔說完,轉身朝著楊靜雯和李可妮走去。
馮雅丹抬頭看了眼醫院樓層探出來看熱鬨的人,又看了看一樓空地上的人群,她咬牙拉起許瑤瑤。
“瑤瑤,我們走。”
“這一次我們輸了,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們就來暗的。”
馮雅丹發狠地說道:“媽媽一定要——這個小賤人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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