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和南梔認識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張向來冷清的麵容上,露出了如此茫然的神情。
“我之前怪你,想要知道你和我奶奶聊了什麼,才會讓她如此怕你。”
南梔說著,低垂下腦袋,嘴角浮現一抹譏諷的弧度,其實薄夜寒和許奶奶說了什麼,並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果許奶奶真的智力隻有六歲,那薄夜寒說的隻要不是太過過分的話,基本上是刺激不到她的。
畢竟薄夜寒並沒有威脅恐嚇她,也沒有嚇唬她,隻是平靜的和她聊了幾句,許奶奶的反應就那麼大。
南梔心裡,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懷疑,隻是她自己始終不願意相信罷了。
“南小姐,我的意見重要嗎?”
薄夜寒薄唇輕啟,漆黑如墨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看著ICU的門。
“南小姐其實心裡都明白的,不是嗎?”
薄夜寒的話,讓南梔嘴角的苦澀愈發明顯了幾分。
是啊,她其實心裡都明白,隻是從前沒有人把這些話給挑明,所以她可以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管。
隻要許奶奶是疼愛她的,那就足夠了。
許庭國和馮雅丹夫妻對她怎麼樣,她無所謂,父愛母愛有沒有,她也沒關係。
畢竟許庭國和馮雅丹沒有給她的父愛母愛,許奶奶給了她更多加倍的愛。
那些愛,一點都不比其他小朋友少,所以南梔不會羨慕彆人,也不會覺得自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