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亦光陰沉地開著車,又發動了他的暴風雪技能,杜若愚坐在旁邊,隻感覺天寒地凍,冷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到了家,總裁率先下車,杜若愚期期艾艾地跟著進了屋。
一進屋,杜若愚就被抱起來了。
講道理,這種情況杜若愚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好歹他也是個正常體重的大男人,但是每次師亦光都能很輕鬆地抱起他,好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杜若愚想,可能這就是獅子的力氣吧。
不過每次他這麼被抱起來,就說明師亦光心情不好。
果然師亦光抱著他去了二樓主臥,像以前一樣把他按坐在床上。
這一次,師亦光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瞄著他。
杜若愚抬頭逆著光,看著總裁幽深的眼睛。
總裁麵無表情,垂著眼睛,看起來波瀾不驚,但是散發的氣場卻很恐怖。
這種氣氛杜若愚也不陌生,上次他作死,拿了貓薄荷噴霧來撩師亦光的時候,師亦光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樣子。
杜若愚不敢出聲,隻是看著總裁,總裁森冷地也望著他。
好安靜啊,安靜得令人害怕。
過了好半天,師亦光才歎了口氣。
他歎了口氣,手抬起來扶了扶額頭,收起陰暗的表情,變成了滿臉疲憊。
杜若愚心裡像被紮了一下,總裁的反應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杜若愚還以為師亦光回家之後會大聲罵他,誰知道他竟然歎氣了。
“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不跟我說。”師亦光淡定地問。
杜若愚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敢,怕你生氣。”
師亦光跟老虎關係不好,明確說過不準和老虎接觸,雖然不是杜若愚主動的,但是他確實跟王寅一關係熟了起來。
杜若愚繼續等待總裁的質問,誰知道他又沉默了下來。
杜若愚滿心糾結,到底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啊,師亦光這麼不說話,比罵他還難受。
他不知道總裁其實也很糾結。
師亦光思考半天隻能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因為其他的杜若愚處理得很好。
甚至如果不是他故意去那個會所吃飯,會員係統自動通知師亦光消費情況,師亦光根本不會察覺到什麼,他就能悄無聲息地把這件事解決掉。
王寅一對他有好感,他卻拿捏得很好。
師亦光斂著眉目,伸手勾住杜若愚脖子上的戒指,把玩了起來。
怪不得那天他說什麼都要把戒指找到,就是為這一天的情況做準備吧。
一想到這一點,師亦光就更生氣了。
他氣王寅一為什麼眼光這麼好看上杜若愚,他還氣為什麼杜若愚能這麼冷靜地處理這種問題,這種省心的體貼也讓他生氣。
如果,他們沒有結婚的話,是不是杜若愚就會接受王寅一的追求?
這個假設讓師亦□□炸了。
他同時也氣這麼生氣的自己。
師亦光扯著杜若愚的戒指,銀鏈勒到脖子讓杜若愚有點疼。
杜若愚想了想,試探著問了問師亦光:“師總,你還在生氣嗎?”
師亦光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杜若愚雖然平時很聽話,但是他主意其實挺多的,膽子也大。
此時,他心一橫,問了一個根源性的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個問題一出,就像打開了師亦光的開關,師亦光惱怒地把他撲倒在床上,凶惡地問他:“你說是為什麼。”
杜若愚躺在床上抬頭注視著總裁的眼睛,突然笑了,說:“是因為讓你覺得丟麵子?還是習慣性的獨占欲?”
貓科動物不喜歡彆人搶他的東西,不喜歡彆人硬闖他的地盤。
那這樣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被師亦光納入了領地?
師亦光不做出回答,而是一把扯掉他的眼鏡,選擇低頭堵上他的嘴。
杜若愚的腦子空白了一下,就順從地配合起來。
由淺到深,他們親得火熱,師亦光像是真的想要身下的人窒息一般地吸吮著他的唇舌。
杜若愚竭儘全力在縫隙裡呼吸,舍不得讓他離開。
杜若愚情難自已,抓著師亦光肩膀處的衣服,把上好的料子都抓皺了。
他們緊緊貼在一起,杜若愚能感受到總裁身體的火熱。
過了好久,似乎情緒在這個吻裡得到發泄,師亦光摟住杜若愚翻了個身,自己躺到下麵,讓杜若愚趴在他身上。
然後他就推開了杜若愚。
這次變成杜若愚垂眼,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師亦光的眼眸裡有一絲尷尬。
杜若愚笑著摸了摸他的眼睛,說:“沒事的,師總,如果你現在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
他是個有耐心的人,他可以等。
師亦光的態度讓他燃起了希望,既然自己是有希望的,等一等又何妨。
他可以等到師亦光心裡有個明確的答案。
說完,他又低頭親了親總裁的嘴角,害羞地笑了笑。
師亦光深深看著他,又把他拉下來,兩個人再次吻到一起。
隻是大家都是男人,這麼緊緊地抱著,又親了好幾次,都感覺身體的熱度飆升。
杜若愚從師亦光的懷裡坐起來,臉紅撲撲的,他跪坐在床上,一副乖巧的姿勢,但是嘴裡卻說出大膽的話。
“師總,要不要我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