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搖了搖頭。
沒跟師亦光結婚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很多他的宏圖大業,他要從秘書乾到高管,結果結婚之後這類事情他反而想的少了。
師亦光鄭重其事地說:“你以為我第一天就把你抓到身邊隻是為了讓你當秘書嗎?”
每次讓他坦白自己的小心思總是讓他很尷尬,他到現在都還沒習慣坦率,不過他願意慢慢地說給杜若愚聽。
“我本來是想培養你成為我的左右手。”師亦光緩緩地說著,“但是你成為了我的配偶,我想讓你負擔更多的東西。”
杜若愚聽了聽就懂了他的意思,師總——啊不,未來的董事長是希望能與他在事業上並肩作戰,在公司裡處理更多的事務。
杜若愚不是那種進入豪門就沒有事業心的人,反而他現在這個身份可以讓他在職場上走得更遠。
杜若愚說道:“我明白了,你想把我調到哪裡去?”
師亦光沉吟了一下,說:“我想讓你去管分公司。”
杜若愚驚了驚,仔細一想,覺得師亦光的安排還是合理的。
他們怎麼說也是辦公室戀情,天天待在一起在公司裡太不方便了,而杜若愚此時還不能獨當一麵,需要曆練,分公司管理層是個很好的位置。
杜若愚完全接受師亦光的安排。
禮英公司的人事有了很大的變動,董事長換人,認命了新的總裁,杜若愚也被調去底下的分公司。
不過好歹還是在本市,反正晚上也要回家,隻是換了個地方工作。
但是不管怎麼說,工作了四年的地方還是有點舍不得,杜若愚一想到以後就不能在公司裡看到師亦光了,還有點想念。
員工們議論人事變動議論了好幾天,可是突然有另一件事讓整個公司炸了鍋。
他們發現,他們的新董事長手上戴上了戒指!
左手無名指上,浪花一樣的鉑金戒指,怎麼看都像是婚戒。
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爆炸了,紛紛猜測是哪位小姐攀上了高枝,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杜若愚知道這件事不能一直瞞著,總有一天會讓大家知道,所以就由著師亦光,沒有多管,他自己的那枚戒指還天天掛在脖子上呢。
他即將調職,同事都很舍不得他,都在商量著給他辦一個告彆會。
杜若愚還有很多交接工作,不會馬上就走,中午午休的時候,同事們都圍著他跟他商量告彆會的時間和地點。
杜若愚跟他們客氣半天,結果說著說著一群人又說到了師亦光頭上。
“杜秘書,你一直跟著師總——啊不,董事長,你難道一點都沒發現嗎?董事長是訂婚了嗎?對象是誰?”
一口氣問題太多,杜若愚笑眯眯地回答:“董事長公私分得很開,我不太知道他的交友情況。”
同事們顯然不信,還繼續問:“你肯定知道一些,稍微透露一點嘛,是哪家的小姐,有錢嗎?不會是公司內部的人吧,所以才不公開。”
不愧是八卦小分隊,猜得很對。
可是杜若愚才不會說,他保持著公事公辦的微笑,說:“我真的不清楚,如果董事長願意公開,我想他會公開的。”
幾個人還聊著天,冷不防師亦光突然從辦公室裡走到這邊來,眾人嚇了一跳,又紛紛向他問好。
師亦光麵無表情地衝下屬點點頭,然後轉頭對杜若愚說:“我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就不回家吃飯了。”
他說完,還輕輕幫杜若愚抬了抬眼鏡,然後手摸過他的臉頰給他理順耳邊的頭發,動作非常嫻熟自然。
杜若愚呆住了。
其他人也呆住了。
什麼是回家?
師亦光還繼續說:“明天是孩子定期檢查的日子,但是我們都要參加一個會議,我會派人去取檢查結果,你不要擔心。”
其他人繼續石化。
什麼是孩子?
所有人一臉隕石砸地球的表情。
杜若愚紅著臉,雖然有心理準備會公開,但是這樣太突然了!他剛才還在說師亦光公私分明,結果瞬間被打臉。
師亦光丟了顆□□在這群人裡之後,就施施然離開。
所有人又像被解了穴一樣,圍住杜若愚。
“杜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花了短短半個小時,公司的每一個群裡都傳播著杜若愚和師亦光的事情。
杜若愚幾乎是逃著回家的,等師亦光一回來,他就跳腳。
“我還沒調職呢,公司裡完全待不下去了,你最好寫個公開聲明解釋這件事!”
師亦光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解釋的,讓他們自己去折騰。”
杜若愚氣得想打他:“你是天高皇帝遠,可是我要被煩死了。”
師亦光微微勾起唇角,說:“那我們找個地方躲著去。”
杜若愚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去哪裡躲?”
師亦光幽幽地說:“你看非洲怎麼樣?”
非洲,肯尼亞和坦桑尼亞,馬賽馬拉和塞倫蓋蒂大草原。
去彌補他們錯過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