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脖頸被勒出紅痕的上將一字一頓、嗓音沙啞地對她說。
“在我出來之前,不許找陸沉洲。”
門被連華輕輕關上。
薄瀾的喉間一緊,是千枝的藤蔓纏得更緊了。
他的手指撫過那些柔韌的枝條,唇邊漾起一個寵溺又怪異的笑意。
他的精神體明明是頭狼,一頭以前從不會被任何人馴服的野獸。
即使其他向導想要讓他臣服,他寧可忍受精神被折磨的劇痛,也不會低頭一點。
但現在他卻心甘情願地匍匐在地。
甚至這纏在他脖頸上的藤蔓,也被他當做是千枝賦予他的項圈。
好像他真的完全被她所有。
他不會舍得與千枝在一起的時刻分享給其他人,即使是關係最好的陸沉洲也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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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過去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千枝房門外的警力就增加了一倍。
“他說他叫溟。”公共餐廳裡,千枝被洛薇雅摟在懷裡,皺起眉頭回憶著那天有點混亂的畫麵。
紫色妖異的眼眸,甘冽的味道,還有蠱惑的聲音。
像容易讓人迷失的幻影一樣。
她甚至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洛薇雅輕嗅了下千枝的脖頸,搖了搖頭。
現在上麵沒有那個幻蛇的一點味道,全是薄瀾上將的味道,而且都過去幾天了,一點消散的意思都沒有。
不管是狼還是狗,本性都是喜歡圈地盤的,即使是上將也不例外。
“哇,千千你總算可以出來了!”連華從遠處跑過來,興高采烈地拉著千枝的手。
“我又沒有被關禁閉,”千枝眨了眨眼,“隻是他們總是在暗處看著我,讓我覺得應該做些不讓他們為難的事情。”
所以就一直乖乖地呆在屋子裡。
她向依然縮在暗處的哨兵們招了招手:“薄瀾不在這裡,要不要過來一起吃東西?”
看著他們望著食物一臉垂涎,卻不得不執行命令的模樣,她感覺有點好笑又有些好玩。
幾個高壯的哨兵先是露出“糟糕,被發現”的錯愕,接著就像幾隻瘋狂擺尾的大狗一樣興衝衝地向千枝走過來。
其中一個小個子的,由於過於開心而釋放了他的精神體,是一隻可愛的柴犬,鼻頭圓乎乎的,眼睛像兩顆潤潤的黑葡萄。
“不能說話真是憋死我啦,”小哨兵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翹翹的,和柴犬的微笑唇一個樣,“老大讓我們絕對不能打擾到千向導,我感覺這幾天好像把我長長的一生都過完了。”
“就你話多。”旁邊的高大哨兵啪地給他後腦勺一個拳頭。
他的精神體是一隻大型金毛,毛茸茸的晃著尾巴。
結果衣服的撕裂聲響起,這個高大哨兵肩部的布料被他擺動繃緊的肌肉撐破,被陽光曬得發棕的堅實肌肉露在了外麵。
“春天到了,都說好了要小心一點了。”柴犬哨兵笑嘻嘻地笑話著狼狽捂著胸口的同伴,結果下一刻。
——嘶啦。
他擺動胯部的幅度太大,屁股處的布料被撕開,露出冷白緊實的大腿根。
柴犬哨兵發出了尖銳爆鳴聲,捂著屁股拔腿就跑。
“我真是服了這群狗狗們了。”洛薇雅嘖嘖地搖搖頭。
“?”千枝大大的眼睛裡有著更大的疑惑。
“春天是動物的活躍期,在猛獸類哨兵身上會表現得格外明顯,為了求偶以及抵禦外敵,他們的肌肉量會在短期內增加得很快。”連華小嘴叭叭地解釋著。
“特彆是——”她向外謹慎地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陰影下格外高大的人影,“特彆是在近期激素或者是腺體受到過刺激的哨兵。”
千枝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陰影下的男人。
他緊實賁張、塊壘分明的胸腹部肌肉線條被緊緊束縛在製服下麵。
薄瀾的身材,好像比千枝前幾天看見的,還要壯實了一大圈。
確實挺明顯的。
千枝一邊扒飯,一邊專注地欣賞著,一邊思考著這時候的薄瀾會是什麼味道的。
一定更甜美濃鬱吧。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因為她“炙熱”的目光,露在外麵的蜜色肌膚開始逐漸泛紅,甚至連眼眸也開始蒙上瀲灩水光。
“不過,”洛薇雅輕佻的聲線逐漸沉下去,看著一派和煦的窗外,“不僅是哨兵們會變得更加強壯和富有活力,連那些蟲族...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