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走進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學生已經到齊了,見司瑾走進,他們紛紛投去目光。
司瑾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倒下的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擺正了。
感受到令人不太舒服的目光,她望去,隻見許誌撐著下巴,斜睨著眼看過來,仿佛看到什麼害蟲一樣。
轉過頭,不再理會。今天過了,她怎麼進入學校的事和汪柬華再無關係。
許誌撇嘴,雖然沒有錄下視頻,但隻要司瑾親口承認自己有金主,那麼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
之後怎樣,與他無關。
沒過多久,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手握一本冊子,站在了講桌前。
馮教授雖然年紀大,雙手有些發顫,但他聲如洪鐘,孔武有力。年邁的身體挺得筆直,不難想象他年輕時英姿颯爽的模樣。
他銳利的眼神落到每個人的身上,開口道:“這所大學,不用我再多介紹了吧。”
馮倡觀察在座眾人,見他們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繼續道:“體院,是今年剛成立的學院,無論是規模還是成就,都才剛剛起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選擇艾克斯倫特,但進了我的班,就是我的人,一切行動聽指揮。”
他眼神一變,提聲道:“今早的事情,禁止發生第二遍。非特殊情況,未經上級允許,禁止擅自做決定。十點之前還沒抵達教室的人,中午去操場跑五圈。”
語畢,滿座嘩然。
憑什麼?不就耽擱了一會時間嗎,都說大學很自由,就這點時間還要被罰跑圈,這是虐待啊!中午還要吃飯呢!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確認剛才那句話的真實性。
講台前的教授眉眼剛毅,氣勢凜然,仿佛他說出的話,就是鐵令,不容許任何質疑。
台下眾人叫苦不迭。
有人顫顫舉手,問道:“教授,以後……都是您來教我們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大學要沒了。
“不,之後會由年輕的老師來帶你們。”
在座眾人聞言大喜,還好還好,自由快樂的大學還在。
接著,他們又聽到教授這麼說。
“他隻會比我更嚴厲,彆想著偷懶。”
沒了,他們的快樂徹底沒了。
許誌捏緊手裡的礦泉水瓶,心中不服。教授的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再怎麼說,他們的比賽都算給學院添磚加瓦,不至於這麼苛責。
但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質疑,他抬頭望向教授,問:“做事情得有始有終,這勝負還沒有分出來,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當一次裁判?”
由於自己的疏忽,錄像沒有成功錄下,不過如果教授開口了,司瑾總不好抵賴。
馮倡不知道許誌在想什麼,他看了一眼堆教室後麵的東西,道:“這場比賽,司瑾勝。”
雖然司瑾搬的大多數東西沒有什麼用處,但馮倡覺得,那座雕塑很合他的心意。
況且司瑾“搬”的東西確實比許誌多。希望他下次把那點聰明勁兒用在對的地方。
馮老頓了頓,又說:“輸了的,把樓下雕塑擺正,順便清理乾淨。”
一錘定音,同樣不允許反駁。
許誌還想開口,就被教授的眼神堵住了嘴。
懲罰的事情告一段落,馮倡說起了開學的安排,這是他此次來學校的目的。
“三天後是學校組織的軍訓,每個人都必須參加,不許請假。有特殊情況需向老師反映。這次軍訓比較特殊,曆時一個月,采取全封閉式訓練模式,地點在川陽山上。”
聽到這裡,台下的學生又坐不住了。
一個月!山裡!開玩笑的吧?!
這一個月過去了,他們還能活著回來嗎?
沒等他們暴躁起來,又聽見魔鬼的聲音繼續道:“我們院的辦學目的,就是給部隊培養可用人才。這次的軍訓,對於體院的學生隻會更加殘酷,希望大家做好心理準備。不想留在這裡的,可以申請轉院。”
申請轉院?那比考進來還難!不僅要參加轉院考試,還要有一定的人脈拿到考試資格。無論是哪一關,都不好過。
蒼了個天!
見學生臉上儘是生無可戀的表情,馮倡收斂氣勢,笑道:“也不用這麼排斥,返校之後還有籃球賽和話劇表演,到時候可以儘情享受大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