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霜反應過來，迅速抬手扼住那人的手腕，借著拉力旋身抽刀，一把將人抵在牆角。
“是我。”司瑾挪挪脖子，刀尖凍得她有點冷。
逃生通道光線暗淡，等看清人，柏霜才鬆了力道。
她撫過司瑾的勃間，拇指染上一點滑膩，“流血了。”
“沒事。”司瑾按下她的手，“是我太突兀了。”
柏霜正了正身，和眼前的人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這麼著急找我，有事？”
略顯冷淡的語氣，讓司瑾有些不知所措。
“我……”
柏霜表現得疏離，就連平日偽裝出來的表情都沒有了。
司瑾抿唇，還是問了出口：“你喜歡齊皓哲嗎？你真的想和他結婚嗎？”
柏霜：“喜歡……”
司瑾心臟突地蹦了一下，又聽見這人繼續開口，“還是不喜歡，很重要嗎？你很在意？”
“當然在意！”
“為什麼？”
“因為……因為……”
咚咚咚。
樓上腳步聲傳來。
“電梯太難等了，我都快憋不住了。這樓道怎麼這麼黑？”
“彆嗶嗶，樓下就是廁所，趕緊的！”
“誒誒！有點亮光了耶！今天一樓好像在辦什麼活動，挺熱鬨的。”
眼見兩人就要轉過轉角，司瑾拉過柏霜，和她對調位置。
司瑾擋在柏霜身前，一手護住她的腦袋，將人遮得嚴嚴實實。
沒過多久，身後兩人繞著彎路過了她們。
“黑燈瞎火的，就知道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害不害臊！”
“人家小兩口的事你管得著嗎你！你能不能動作快點，再嗶嗶就真的拉出來了！”
直到聲音漸漸散去，司瑾才鬆了口氣。
懷裡的女人動了動，司瑾這才發現她把人抱得太緊了。
腰間攀上纖細的手臂，司瑾退不開。
“因為什麼？”
司瑾紅著臉：“因為我要對你負責。”
什麼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什麼小情侶？！
亂說什麼！
“隻是負責？”
腰間禁錮的力氣鬆了幾分，女人的語氣都委屈下來，“隻有負責這麼簡單？”
司瑾心揪揪的，神色都莫名閃躲起來，“不、也不是……”
柏霜捧住她的臉，“你看著我。”
司瑾看著她。
精致的眉眼。
好看的妝容。
柔軟的唇。
“那是因為什麼？”
柏霜見她一副糾結又盯著自己嘴唇的模樣，心跳突然亂了一拍。
她試探著靠近。
淺淺的香味縈繞鼻尖，司瑾看著越來越近的唇，拚命搜索理由的大腦也當了機。
她不由自主靠了過去。
？？？？？
一方試探。
一方感受。
昏暗的光線放大了唇上的觸感。
砰砰砰——
心臟劇烈地撞擊胸腔。
司瑾有點分不清，她對柏霜，到底是心動，還是衝動。
可是……
？？？？？
小心翼翼地像對待稀世珍寶。
她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柏霜。
心動也好，衝動也罷，隻要柏霜願意放下所有偽裝，真真正正為自己開心就好。
司瑾抱緊懷裡的人。
柏霜閉上了雙眼。
身體的每個反應都在告訴她，自己對這個呆子動了心。
或許根本不用試探。
無理的心跳早就撞碎了她的防備。
指節費力曲起，名貴的西裝都被她抓出了褶皺。
？？？？？
身前的人嘶了一聲，捂著她發疼的嘴，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