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鐘點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拆開了信封。
可看到急報的第一句話,蘇大鐘就卡殼了,“聖景七年暮春.......”
“怎麼了?念啊!”
“蘇尚書,你在等什麼?倒是念啊!”
“是不是大捷的消息把你給震撼到了?”
周圍人都打趣道。
蘇大鐘麵色發白,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
景帝也是急了,“蘇卿,你愣著做什麼,快念!”
“陛,陛,陛下.......這,這,這不是......”
“這不是什麼?”景帝皺起眉頭,也沒了耐心,“文堯,你念!”
年文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深吸口氣,走到蘇大鐘麵前,正想接過信,卻看到蘇大鐘衝他暗暗搖頭。
他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真不是捷報?
拿過信的那一瞬間,年文堯心就涼了半截,背後頓時驚出了冷汗。
他攥著信,渾身僵硬,喉嚨發緊,儼然和蘇大鐘一樣的表情。
“文堯,快念!”景帝焦躁的道:“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想給朕一個驚喜?”
年文堯,苦笑一聲。
狗屁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蘇大鐘啊蘇大鐘,你可把老子給害死了!”年文堯瞪了蘇大鐘一樣,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麵對皇帝的催促,年文堯乾笑一聲,“陛,陛下,這這......”
就算是足智多謀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不管怎麼說,隻要念出信中內容,他就有錯!
景帝不耐煩了,然後看向一旁的太子,“皇兒,你去念!”
夏承急忙出列,然後走到年文堯的身邊,見舅舅滿臉微笑,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接過信,第一眼,他整個人就傻了。
“父,父皇,這,這......”夏承都要哭了,這他娘的哪裡是捷報,分明就是喪報啊!
“你結巴了,快念!”景帝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此刻也覺察到了不對,“不管信上寫了什麼,朕都能接受!”
夏承看了一眼舅舅,咬牙道:“武國公常青,在虎口渡蓄水多日,企圖水淹北涼,然虎口渡水壩不能承受其重,自行潰壩,水淹百裡,至虎口渡百萬百姓於危難,死傷無數!
因常青蓄水,這才導致東南雨水不能及時泄洪,因此引發東南洪澇.......”
夏承還沒念完,大殿內眾人一片嘩然!
支持常青的官員此刻都慌了。
景帝更是一陣頭暈目眩。
他在朝廷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結果這大水是常青那狗東西造成的?
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常青他怎麼敢啊,那可是百萬百姓,他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武國公也是為了進攻北涼,這才想到用水攻!”
“沒錯,如果能夠拿下北涼,一些犧牲,也是能接受的!”
“太子殿下,信中應該有武國公大勝北涼的內容吧?”
夏承搖搖頭,繼續念道:“北涼暗中策反虎口渡伏波將軍海安,將常青哄騙至大景關外,和陸源合計斬殺常青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