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來人了?”李存海苦笑起來,一想也是,大景底褲都快輸沒了,再不派人過來和談,豈不是要被陸源打到腹地去了?
“敢問小哥,大景帶隊的人是誰?”
“大景太子!”
李存海等人都傻了,大景太子親自帶隊?
景帝什麼意思?
投降?
大景雖然輸了戰爭,卻也沒必要讓儲君親自來談吧。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都覺得事情越來越棘手,倒是顯得大夏不夠誠心了。
他急忙道:“我大夏願意為大景關一戰道歉賠償,可否幫我跟陸令君傳話?”
“怎麼個道歉法,賠償多少?”
“自然是將認錯書送到陸令君手中,賠償的話......一百萬兩銀子......”
“大老爺的要求很簡單,以邸報的形式,將認罪書和認錯書通發天下,兵災兩書中明確過錯和賠償,將大夏關割讓給北涼。
除此之外,賠償不得少於一千萬兩,否則就不用談了!”外交局乾部道。
“大夏和北涼是朋友,又不是上下級,認罪是不是太過了?而且,北涼此次大勝,傷亡極少,一千萬兩銀子,也太多了!”李存海道:“可以發行認錯書,賠償最多二百萬兩!”
“那就等你們想好再說。”外交局乾部起身就走,根本不給李存海多談的機會。
李存海皺眉,“看來,陸源態度很堅決,這件事我不能做主,先看看大景是如何談判的,然後派人回烈京.......”
而此時,北涼城門口,夏承帶著送婚隊伍剛剛抵達。
作為太子的他,深刻感受到了北涼人的蔑視和惡意。
“來者下馬,搜身!”
夏承氣苦,卻不得不照做,因為上頭百十把槍械頂著自己的腦袋。
搜身之後這才得以入城,而他想象中的盛大迎接儀式也沒有,隻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一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女人站在那裡。
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不是陸源還能是誰?
他的畫像早就傳遍了大景。
“大夏太子夏承,見過陸令君!”夏承雙手托著國書,微微躬身,踩著小碎步上前,看起來特彆的謙卑。
知道的,他是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監呢。
“夏君前來,北涼蓬蓽生輝!”陸源笑著道,可內心卻尤為警惕,一國太子,如此作態,肯定有問題。
“這是國書,請陸令君過目。”夏承彎著腰,將國書置於頭頂,陸源隻需要抬手就能拿到。
但是陸源卻沒有伸手,烏孫從身後走出來,接過了國書,然後翻開國書,跪在了地上,“請大老爺過目!”
陸源微微低頭就能看清楚國書內容。
夏承束手站在一旁,心想,“他娘的,這陸源派頭比老子這個太子還大。”
但是臉上卻笑眯眯的,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而,他總是覺得眼前這個跪地的男人很眼熟。
仔細一看,這他娘的不是滿足右賢王烏孫嗎?
這家夥怎麼穿著太監服?
難道,他淨身變太監了?
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看向陸源就更恐懼了。
這家夥絕對不能惹,要是把他惹生氣了,把自己口在這裡當太監,那不全完了?
陸源看完了國書,這才微微頷首,“大景的誠意,我知道了,夏君,請隨我一起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