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熊英都驚訝的看著蔡永州。
變法可不是小事。
夏帝皺起眉頭,“五十年前,烈宗皇帝變法還曆曆在目,那一場變法,幾乎讓大夏沉淪。”
那時候,大夏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大景在後麵緊追,大乾也還沒有現在這般淪喪。
烈宗皇帝企圖變法以一統三國,當時的激進派喊著富國強兵,以理財、整軍為中心,那的確增加了國庫的收入,卻也帶來了很多負麵影響。
大夏沒有被外敵擊垮,卻險些亡於內耗。
烈宗皇帝輸了,到了先皇,深深被黨爭所懼,痛定思痛,將軍政分離,這才換來了大夏再次偉大。
所以,大夏談‘變法’色變。
“臣知道,可現在大夏已經到了亡國的關頭了。”蔡永州道。
“蔡相,慎言呐!”
不少人都勸說起來。
夏帝神情變得陰沉起來,“你是說,朕會是亡國之君?”
“陛下勿怒,請聽臣說完!“蔡永州道:“五十年前,烈宗皇帝本來有一統三國的希望,但是因為黨爭壞了烈宗皇帝的大誌,使得後來人每每提起這件事,就三緘其口。
可臣以為,變法無錯!
特彆是現在!
大夏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大夏兵鋒強盛,無人可擋。
縱使乾景兩國如何努力,也不過是望夏項背。
大夏武德充沛,資源豐富,咱們製造的東西,暢銷世界,人人追捧。
所以,我大夏才能夠不斷地掠奪天下的財富,供養全國!
可現在,大夏已經失去了優勢。
國內充斥著北涼製造,隻剩下一些沒什麼利潤的低端產品依舊被大夏把控。
而那些高端的產品,卻受到了瘋狂的追捧。
就好比這純淨的琉璃,北涼人稱之為玻璃,這是用砂礫燒製出來的。
在北涼人人都用它做窗戶。
可在咱們大夏,卻賣出了天價,一塊一米見方的玻璃,居然價值一兩紋銀,還供不應求!
咱們奉若珍寶的電,在北涼十文一度!
而咱們十兩一度,那是千倍的差距和暴利。
而今,大夏的商品已經失去了競爭力,不在被市場青睞。
北涼製造大行其道,這是國家衰弱的先兆。”
說到這裡,蔡永州頓了頓,繼續道:“而為什麼北涼能夠造出咱們造不出來的東西?
就是因為他們擁有更加先進的技術。
同樣的斬馬刀,跟北涼斬馬刀碰撞,不出三個回合就會被斬斷,而北涼製造,卻隻是砍出了一個豁口。
北涼的甲胄,箭矢難穿,而北涼的箭矢,卻能輕易射穿咱們得甲胄。
更彆說他們有騎兵的克星,陌刀兵,還有槍械,轟天雷,火炮,這些都是我們不曾擁有的。
北涼已經方方麵麵的超過了大夏。
要是大夏還沉浸在兩百年霸主的驕傲之中,那大乾就是咱們得後路。
陸源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的寫信,還不是因為北涼的實力?
陸源可以如此猖獗的試探咱們,可咱們能隨便的回應嗎?
若非如此,陛下又何必將我等召集過來商議?
直接派人去攻打北涼不就行了嗎?”
“你住口!”夏帝神色大變,他的話,深深刺痛了夏帝的尊嚴。
“今日,臣若是住口,來日,將在也無人告訴陛下真相!”蔡永州跪在地上,“五十年前,是烈宗主動變法,想要一統三國,雖出了差錯,可先帝變法卻剝離了軍政,換來了大夏再次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