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他娘的來我們莊子耀武揚威,我們可不吃這套!”
“你們這些狗官,想搶我們的地,分給那些狗雜碎,你們怎麼不死去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信點燈,你們是暴政!”
眾人的情緒瞬間被煽動,那些老娘們紛紛來在地上嚎哭起來。
“沒天理了,官兵殺人了,這日子沒發過了!”
“我家上有八十老母需要贍養,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子需要哺育,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各家半大的孩子都被推到了前麵,跪在地上。
朱磊也是臉色難看。
“來,把這些孩子也抓走,他們也丟了石頭,把他們都殺了!”
二鳥跪在最前麵,懷裡揣著匕首,看著朱磊,有些蠢蠢欲動,他看了一眼人群裡的青年,見他沒有動作,也是暗暗著急。
盧新雙手抱胸,也是滿臉不屑,“就這?也配來我小盧莊?”
周圍人都是麵露譏諷之色。
裡長見朱磊不敢動彈,也是洋洋得意的道:“這些人都是凶手,你們抓走吧,彆說我們不配合朝廷,不交出凶手!”
朱磊冷聲道:“第一次警告你們,不要妨礙朝廷公務,隻要主要交出主犯,其他人既往不咎。
你們盧家,也是百年家族,地方名門,陛下知道你們教化四方,也是心生歡喜,已經派人去你們盧家了。
可千萬不要自毀前程!”
裡長聞言,臉色也是一變,有些心虛的看向盧新。
盧新臉色微變,心中越發的不屑,朝廷果然服軟了。
於是內心愈發篤定,走上前衝著朱磊拱了拱手,“朱大人,某乃盧新,盧家之人,小盧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村民粗暴,而是那三個村官欺壓村民太狠。
這才導致的慘案發生。
凡事都講究個前因後果不是?”
“三個村官行事都有記錄,他們說的話,做的事,都有脅從記錄,記錄上寫的很清楚,天命元年,十月十一日,村官馬英才帶領助手二人千萬小盧莊宣傳分田政策。
並落實當地戶口,排查隱戶黑戶......
突有一群人手執耕田器具衝出,將馬村官三人打倒,埋入村口。”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指了指不遠處地上三個染血的窟窿,“就是那三個窟窿......
而後,村內男女老少聚集,用投石的方式,將三人殘忍殺害.......”
“朱大人,我們小盧莊該有多少戶,就是多少戶,從來沒有隱戶黑戶,你說的那些人,說不定是當地流竄的匪徒,與我小盧莊村民有何瓜葛?”盧新攤了攤手,有些委屈的道:“可不能冤枉良民才是!”
“對,不許冤枉良民!”
裡長附和到,隨即眾人也是紛紛發聲。
二鳥還從地上爬起來,挑釁的衝著朱磊吐了一口唾沫,扮了個鬼臉!朱磊擦了擦臉上的唾沫,神情越發冰冷,小盧莊有戶六百,人口三千三百餘人,可實際上,人口超過了五千人。
其中多是盧家豢養的奴仆和黑戶,這些人多是為了躲稅的黑戶,是無恒產者。
有些人,甚至幾代都是黑戶。
說白了就是私兵!
“是不是良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手上有很多證據,當時的記錄官親眼所見,記錄了不少人的名字,現在我叫到名字的人,都隨我回去調查!”朱磊冷冷道:“盧狗屎,盧二娃......”
被叫到名字的人都有些惶恐,他們躲在人群中叫囂的更凶了。
甚至還有人拿起地上的石頭開始投擲,企圖驅趕朱磊等人。
盧陽也神情也冷了下來,“朱大人,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第二次警告你們,不要妨礙朝廷辦公,警告三次之後,我等將采取必要措施!”朱磊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講不通道理,“你們投石襲擊朝廷官員,此乃重罪,按照朝廷法歸輕則三年牢獄之災,情節特彆惡劣者,以謀反罪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