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蒹葭心緒難平,這件事她反複想了幾個晚上,終於想明白了。
就好像,她清理閹黨,趙愷卻不提醒自己,閹黨是製衡新黨的一把刀。
自己助新為虐,還沾沾自喜!
不就是因為她最好欺騙?
在他們瞞著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們已經想到後果了!
趙愷眼中滿是慚愧,無地自容的道:“我該死,把一切都搞砸了!”
“要麼,索性彆讓我知道,他們就像是蛆一樣冒頭,很惡心!”趙蒹葭淡淡道:“那些謠言怎麼來的,你比我更清楚,隻是因為我不願意跟他們接觸,便大肆造謠我。”
“不一定是他們.......”
“那是誰呢?”趙蒹葭反問道:“我來大秦這麼久了,這謠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要是敵國,在陸源登基的時候說,更能重傷他。
現在,它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
但凡陸源小心眼一些,我的下場肯定會無比淒慘。
你要讓我怎麼去證明歡歡是他的孩子。
滴血認親?
大秦科學報早就證明,那是假的。
我就算把孩子的血都放乾了,都證明不了!
普通人都接受不了,更遑論他是大秦至高無上的皇帝。
那些人到底是多惡毒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是要至我們母女兩於死地呀!”
趙蒹葭心裡一陣陣的發寒,“我到底擋住誰的路了,要如此對我?當公主的時候,所有人不尊我,當皇帝所有人欺瞞我,我都這樣了,你們還要得寸進尺。
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們就快活了!”
趙愷低下了頭,“他們隻是覺得人多力量大,你一個人在宮裡,無人幫襯......”
“夠了,他們隻是想通過我去影響陸源,甚至,有了陸源的話,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回到汴京,享受他們的榮華富貴!
不走,他們也可以當皇親國戚,在涼京裡橫著走。
我需要他們幫襯什麼?
他們不來禍害我,我過的比誰都自在!”
趙蒹葭抽回手,壓下心中的憤怒道:“你回去後,替我帶一句話,我趙蒹葭,從今往後,在不與趙家人有半點瓜葛。
日後我是死是活,也與他們沒有半點乾係。
要是往後,在敢來招惹我,我必不手下留情。
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還有,你身體很好,平日注意休息便可,慢走,不送!”
在抬頭時,趙蒹葭臉上的憤怒已經沒了。
趙愷愣神片刻,“是我錯了,你的話,我會帶到,從今以後,不需要在背負那些了,以後,好好生活!”
他站起身,向趙蒹葭鞠了一躬,眼神無比的複雜。
莫說是個女子,就算男人,在直到這些後,怕是也難如她一般堅韌。
等趙愷離開後,趙蒹葭如釋重負,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要為誰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