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使者才離開沒多久。
他刻意表現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就是讓那些人有一種錯覺。
他也明白,這一次試探,對大秦而言,無關輕重,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損失。
事實也正如他預料的那般。
十日之後,大秦使團再臨大真。
帶團的,是三師的正委,鄭爻。
錢豪也在團。
此前海戰,他什麼都沒撈到,心裡很是不爽。
所以這一次再訪大真,他便自告奮勇過來。
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立功。
“這便是西京嗎?”錢豪看著不遠處的城池,撇了撇嘴,“也不怎麼樣,看起來還不如泰山城!”
“還是有些底蘊的。”鄭爻道:“資料顯示,大真的西京原是陪都,跟大金分裂後,一南一北對峙,就算是陪都,也是千年的城邦。
受限於地域,受限於資源,大真國的人口,也不過一千五百萬左右,可算上大金,人口有近四千萬,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國。”
錢豪道:“既是千年的皇朝,為何偏安一隅,那時候還沒有阿骨伯帝國吧?
我看資料,阿骨伯建立與八百年前,天佛國建立餘一千二百年。”
“說不準,就好比中土,此前亂戰兩三千年,不也是咱們陛下才一統嗎?
西夷錯綜複雜,當時的情形,定然不比中土差。
再說了,有的人心胸就那麼點,能守住一地,已經很了不起了。”鄭爻倒是沒輕視,反而開始分析大真和大金,“從人口上說,大真不如大金,也就意味著國力有差距。
可真實戰力卻恰恰相反。
從已知的資料記載,近百年間,兩國大大小小的戰爭就不下三十起,勝率在四六開。
大真反倒是勝利一方。
大金占據肥沃的土地,皇族生活奢靡,相反這大真土地比較貧瘠,民風彪悍。”
“那您覺得,這一次是誰攢的局?”錢豪好奇的問。
“重要嗎?”鄭爻淡淡一笑,“我軍有損失嗎?”
“沒有!”
“這擺明了就是禍水東引,無論是大真還是大金,他們都不會承認的!”
“那咱們過來......”
“敲詐來了!”鄭爻道。
“好家夥!”錢豪咂舌,隨即就興奮起來了,搓著手道:“好,這個好,鄭師長,術算我精通,這個我擅長!”
鄭爻笑了笑,此前沒拿住把柄,他們自然碰壁,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來這裡,就存了不回去的心思。
看著躍躍欲試的錢豪,他也是搖頭,到底是小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
車隊抵達西京,大真國鴻臚寺卿哈察快步上前,“在下哈察,大真鴻臚寺卿,歡迎諸位再次蒞臨西京!”
“嗬,沒想到遠在萬裡之外的大真,居然也會說中土話,用的還是中土的禮儀,實在是......讓人吃驚。”
鄭爻很是詫異。
“我大真祖上本來也是中土遷移過來的一支,會說中土話並不好奇,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文字和官話。”哈察道:“不過,千年流傳下來的傳統,有些還是不能摒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