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瞾,是虞朝兩千多年來,最偉大的皇帝。
這兩千多年來,是遷移過來的曆史,而中土曆史,虞朝早就滅亡了。
這樣的皇帝,也還沒有變老,怎麼就糊塗了呢?
果然,女生向外,陸源都沒有任何的表示,怎麼就要把好好一個大虞拱手相讓了?
“朕不是賣國賊,你們彆著急,聽朕把話說完。”虞瞾說道。
眾人這才平複了一下心情,按捺住性子聽虞瞾說話。
“第一,咱們打不過大秦,這是事實!”
“第二,虞朝雖有主場優勢,但綜合各方麵,我們都是處於弱勢。”
“第三,現在的局麵已經很清晰了,大秦就是要一統世界,不可能放任一個大虞不管的。
如天佛國,凶奴,論疆域人口,這兩國,都遠超虞朝,還不是輸的輸,滅的滅?
從大秦披露的戰報來說,這幾仗下來,損失低的可怕。
而殺敵率和戰俘卻是高的可怕。”
“第四,除非陸源死,可陸源死,也無用,因為大秦上麵還有一個太上皇,太上皇身體不錯,不說百歲,活個七八十歲完全沒問題。
陸源有子嗣,而且子嗣很多,大的都有五六歲了。
完全可以等到秦三世上位!
大秦的軍功製度,就注定了大秦是個殘酷的戰爭機器。
這一點,朕已經跟你們討論過很多次了。
這種想要迫切開戰的願望,不僅僅是皇帝,就連朝臣,最底層的士兵,都熱切的想要功勳,以此來蒙蔭子孫。
所以,他們一定會把目標放在大虞上。
大虞對大秦而言,對年輕的士兵而言,是一塊肥美的肉,他們一定會咬上一口!”
“第五,就算我去了大秦,也不能完全阻止,隻能是延緩幾年,而這幾年,想要彎道超車, 超過大秦體量,基本上是癡人說夢。
我了解陸源,直到他有幾張底牌,而這幾張底牌,是大虞幾十年,乃至幾百年都無法跨越的鴻溝!”
說到這裡,虞瞾深吸口氣,掃過每一個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複雜,驚訝,惆悵,恐懼......
“所以,綜上所述,我以為,倒不如以身入局,大秦作為天朝上國,虞朝想要跟它平起平坐,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那麼,咱們隻要明麵上認同大秦的統治和製約,認大秦為天下共主,這對我們而言,是最節省的辦法。
那麼再有朕的斡旋,能免去兵戈,甚至在大秦的庇護下,默默發展!”
聽到這裡,眾人終於明白過來。
陛下還是那個清醒的陛下,並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陛下。
七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人敢說話。
有些時候,低頭這兩個字,很難說出口。
特彆是對於一個大國來說。
虞朝,起勁已經延續了三千多年。
三千多年來,虞朝的百姓是驕傲的。
但是,這一切從探險隊的船隻回來後,全都變了。
中土,依舊是中土。
這個每個人心中的故土,依舊是世界的中心,在世界上舞動風雲,無人能及。
女帝陛下說的這個辦法,哪怕從她口中說出來,卻絕對不能讓她來推行。
“表態吧。”虞瞾也懶得跟他們廢話。
一個人承擔不起,那就七個人一起承擔。
總之,虞瞾是不可能有錯的。
錯的也隻能是臣子。
風無邊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
雨師死死咬著牙,咬肌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