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太明顯,在朝堂上完全掩飾不住。
女帝曲靖堯雖然年紀小,但是責任在身,懂事得早。看到下麵情況不對,也不多問易葭衣。而是轉移話題,詢問一同回來的監軍一些圍攻秀止城的事情。
裝模做樣咳嗽了一陣,易葭衣才停下來,淡定地看著還在聳肩膀噴氣的項太傅。
一向不苟言笑的項太傅因為憋笑,臉頰鼓起來,使得她乾瘦的麵部飽滿不少,使得她一向嚴肅的麵部柔和了不少。
易葭衣於是看著項太傅,對她回以八顆牙齒標準的微笑。
項太傅看到這詭異的場景,立刻收回笑容,恢複原樣,嚴正以待,不知道這個魯莽的苒親王想要玩什麼花樣。
然而易葭衣隻是微笑看了項太傅一會兒,隨後轉過頭,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項太傅有些驚訝,這蠻子今天怎麼不來杠幾句?受傷竟然如此嚴重?
如果真的嚴重到以後都不能帶兵打仗,那這也是個嚴重的問題,項太傅微皺眉,默默思考。
雖然苒親王的腦子不好使,但的確驍勇善戰,就算不出去開疆拓土,也是個保家衛國的好武將。
如果衢久國真的損失這樣一名將軍,倒的確有些可惜。凡事多做些準備吧,如果曲將軍真的不行了,該推舉誰頂替她的位置呢?
項太傅眼珠子直轉悠,腦中已經將很多個將軍的備選名單過了一遍。
而在場的許多大臣們心中所想也是如此,紛紛考慮著要舉薦誰擁護誰,最好是能與自己所站的隊伍同一戰線的,這樣自己才能更好的立足。
一時之間,眾人心思各異。
哪裡不知道朝堂上這些人內心的小九九,易葭衣也覺得不能裝得太過,不然撤了她將軍的頭銜,那可哭都哭不出來了。
“帝君,臣已無礙,方才是許久未見帝君容顏,一時激動,所以突然嗆到,讓帝君見笑了。”易葭衣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站起來,拱手彎腰說道。
“苒親王,身體不好就不要逞能了,你的勇猛我們都知道,但是因為身體原因而耽誤國家軍情,那就得不償失了。”項太傅毫不例外地見縫插針嘲諷一番。
“你.....誰說本將軍身體不好,隻是舟車勞頓,本將軍一時、一時......咳咳咳咳咳.....”易葭衣撐住椅子的扶手就要站起來,可是卻又體力不支跌回椅子。似乎為了隱藏身體虛弱而裝作中氣十足的樣子,可最後還是憋不住一串咳嗽。
“嗬。”項太傅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女帝曲靖堯有點不知道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父、傳代王,您怎麼看?”曲靖堯習慣性地就要谘詢一下曲慕淮的意見。
“回帝君,依臣所見,苒親王並無嚴重皮外傷,想必是一路顛簸,未曾休息好。有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回去休整一段時間,不日就會恢複元氣。”
曲慕淮向前跨出一步,拱手彎腰,恭敬地繼續說著,“苒親王勞苦功高,一身傷病全是為了帝君為了國家。如今苒親王身體有疾,如若此時把軍情延誤全怪罪於苒親王身上,恐怕會寒了一眾忠心耿耿為君為國的忠臣啊!”
這無腦將軍可是曲慕淮計劃中關鍵的一柄箭,可不能輕易就這樣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