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君,臣不知,臣對這些完全不知青。苒親王找來這些所謂人證,最多能證明臣的女兒死因有些蹊蹺,可是又怎能證明是受到臣的指示?”
“況且那些都是臣的親生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臣又怎會忍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請帝君明鑒啊!”
“苒親王明顯是對臣帶有偏見,一切以臣為主謀的前提來假設。可是臣並沒有做過,請帝君明察!”
說完曲慕淮連連磕頭,直將額頭磕得通紅。
易葭衣冷眼看這人惺惺作態,就算不能徹底將他拉下水去,起碼讓他之後難以在朝堂興風作浪。
沒有曲慕淮在旁作亂,她可以更好地輔佐曲靖堯治理國家,直到曲靖堯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小女帝一時拿不定主意,平日裡,她時常會聽一聽曲慕淮的建議。可現在,被指認有罪的是曲慕淮,曲靖堯隻能瞪著大大的雙眼,看向文武百官。
“眾愛卿有何看法?”
剛剛還在不停探討的眾人立刻偃旗息鼓,噤聲不語,眼觀鼻鼻關心。
這突然的爆炸新聞也讓他們很無措呀,稍有不慎就容易惹禍上身,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眾人隻等著高個兒出來發言。
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兒頂著。
高個兒項太傅眾望所歸地站了出來,拂袖拱手彎腰行禮,緩緩說道。
“帝君,臣以為,此事還需詳細調查,得到更加明確的證據之後,才能給傳代王定罪。此事非同小可,謀害皇家子嗣乃大罪,就算傳代王乃女帝親生父親,也不能網開一麵。”
“但是也不能完全聽信苒親王所提供的證詞,畢竟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明是傳代王謀害女兒並且妄圖奪取帝位。”
“依臣看,暫時將傳代王關押下去,等到查明真相,屆時是放還是定罪,再做決定不遲。”
項太傅這就是個比較中庸的意見,但也的確正是女帝心中所想。於是女帝點點頭,命人將曲慕淮押下,命項太傅和易葭衣徹查此事,等到找出更多證據,再做決定。
易葭衣也行禮稱是,能將曲慕淮押入牢中待審也已經很不錯了,暫時朝堂上少了這個人在眼前晃悠,世界都清爽不少。
然而,還沒等易葭衣清爽舒服多久,半月後,西南方向傳來急報。
西南方向有一遊牧名族,昌紀部落。
這個部落人數不多,但騎兵卻非常勇猛。之前曲粒苒幾次三番將昌紀部落打得屁滾尿流,打得他們聞風就逃,讓他們有一段時間不敢再侵犯衢久國的土地。
然而就在前幾日,昌紀部落突然進犯西南地區偏遠的鄉縣,對那邊手無寸鐵的百姓燒殺擄掠。
也不久留,搶走財物,燒毀房屋就走。
信使來報,據說昌紀部落的首領聽說衢久國的屠夫將軍身受重傷已經拿不動兵器了,從此無法再出兵打仗。
於是那首領膽子大了起來,想要一雪前恥,所以集結人手,帶領自己部落的騎兵隊邊境處的農民們實施了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