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陸曼電話拉黑之後,關俞很快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兒子,報道上說,你的寵物店被砸了,沒事吧?怎麼都不跟爸媽說呢?”
“媽,沒事的,店裡一個員工的丈夫腦子不好使。損失也不大,我也就沒跟你和爸說。”
“腦子不好使?這種員工趕緊辭退了吧,多給幾倍工錢都行。聽說還家暴她呢,嫁給這樣的男人還不肯離婚,自己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兒子你雇員工也要看清人!”
關俞笑了笑,安慰了母親幾句,說他已經將那個員工辭退了,關母這才放下心來。
連不認識陸曼的人都看得清,他自己怎麼就糊塗了這麼久呢。
自此,備胎關俞也徹底放下了。
經程席從陸曼那兒將安葬費全取了出來,可他用的是最簡陋的方式,隻花了不到其中五分之一來安葬母親。
其餘的錢他全部用來買酒,還有遊戲中買裝備。
曾經的商界精英,現在玩遊戲也玩得不錯,經程席每天帶著耳機語音玩遊戲。有時候陸曼經過,還會聽到耳麥裡傳出來女人的笑聲。
她詢問過經程席,是不是在和女人聊天,然而得到的卻是非打即罵。幾次之後,陸曼也不敢再多嘴。
從關俞那兒借來的錢,最後留給陸曼的生活費隻有很少一部分。
擦乾眼淚,生活還要繼續。陸曼收拾好身上的傷,給關俞打電話,想要過兩天繼續回去上班。
然而始終忙音不斷,讓陸曼意識到,她被關俞拉黑了。
還是哭....
除了哭,她似乎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看到老曹傳來的照片,易葭衣嗤笑一聲,她看陸曼的眼淚都看厭了,陸曼自己竟然還沒有哭膩。
事情會成現在這樣,除了易葭衣在背後推動,主要還是這幾人的性格使然。
經母隻想著要孩子,經程席太過自我,而陸曼卻是完全不懂拒絕。
他們所有的舉動,在一開始就對原主白宛宜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在易葭衣到來之後,她並不拖泥帶水地從這個困局中脫身,他們於是就開始互相傷害。
陸曼在這之後,找了一份超市收銀員的工作。
這樣的工作,哪裡有之前一直照顧她的關俞的寵物店舒適呢?
無論是上班環境,工資條件,還是員工之間的氛圍,都遠遠沒有關俞那邊好。可是為了養家糊口,為了能交房租能吃飯能生活,陸曼還是咬咬牙乾了下去。
可是經程席卻不滿足,他為了要錢買酒買裝備,不停向陸曼要錢。陸曼拿不出來,經程席就會時常拳打腳踢。
有一天,陸曼瘋了。
她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可是直到她精神出現問題之前,始終都不曾反抗經程席。
不拒絕不反抗,將所有的不滿憋在心裡,時間久了,終於憋出了毛病。
而經程席始終不願再進入社會工作,不願麵對現在的現實生活,也沒錢交房租,沒過多久就被房東趕了出來。
之後經程席便四處流浪,乞討為生。而要來的錢,大部分都被他用來買酒。
兩個月之後,經程席就被發現凍死在街頭。
經屍檢,他是因為醉酒躺倒在街頭昏睡過去,最後沒有足夠的保暖衣物而活活凍死。
圓滿完成任務,易葭衣讓九玦給她安排一場車禍,之後便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