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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二樓向外看去,果然又看到了穿著白馬褂騎著白馬的曹又勤。
看到不遠處的場景時,易葭衣瞳孔一縮,心生警惕。因為曹又勤此時不是獨自前來,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突發異狀。
無論是宋橙的記憶,還是易葭衣昨天的經曆,曹又勤都是單槍匹馬潛入白沙城。
曹又勤其人,凶狠殘暴,十一歲開始殺人,對弱者從來都是生死予奪。
在他出生前,父親曹偉坤就成了軍閥統帥,因此曹又勤一直過的都是高人一等的生活。窮奢極欲自視甚高,對自己極其自信,向來說一不二,非常有主見。
白沙城這樣一個現在連守軍都沒有的小城,在他眼裡不過就是路邊的小螞蟻,動動腳就能碾碎。
因此他才會不帶任何隨從,一人一馬就過來探路,在上一世還順便殺了幾個人。
而現在他身邊多的這個人,無疑就是那個變數,因為梟組織而產生的變數。
無論對方有什麼手段,目的是什麼,易葭衣已經將此人劃入了必殺範圍內。
將馬匹扔給身旁的隨從,曹又勤一步跨進了麵館,就近找了張圓桌坐下。
他坐著的位置與前一次也是一樣。
曹又勤身後的隨從長得其貌不揚,比曹又勤稍矮一點,但是看得出來肌肉很結實,是個功夫不弱的練家子。
隨從一圈絡腮胡,乾練的寸頭,眼神銳利,還未走入麵館,就開始四處打量。
因為擔心曹又勤的安全,這個隨從很快將兩匹馬拴好,走了進來,然後站在曹又勤左側偏後的位置,並不坐下。
易葭衣正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擦桌子,撇了來人一眼。這人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他站直如勁鬆,全身肌肉緊繃,有著隨時準備出擊的架勢,看起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隻可惜所有的毒藥都在保衛團那邊,不然直接下在麵條裡麵,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來嘞客官!您請坐,請問要吃些什麼?”祁居上前一步招呼著桌前的兩人。
“你這兒有些什麼?”曹又勤微笑問道。
前兩句對話都與前一次絲毫不差。
“有牛肉麵,清湯掛麵,乾拌麵,牛筋麵。”易葭衣接過話茬,還多說了一句,“這位小兄弟不坐嗎?我們這兒桌子很多的,您隨便坐!”
身後的隨從看了易葭衣一眼,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番,並不回話。
曹又勤偏頭過去,撇了隨從一眼,隨意說道,“不用管他,招呼我就好。”
“好的好的,客官您要吃哪種麵條呢?”
接下來的對話與前一天幾乎無二。
然而這一次,易葭衣一直耐著性子蓄勢待發。直到祁居端著麵條即將放上桌的時候,才對祁居使眼色,準備要出手了。
祁居端麵的手內側,正藏著一把短刃。在他將麵條端到曹又勤麵前的時候,突然將整晚滾燙的麵全部潑到曹又勤臉上,趁著他發出嚎叫的時候,用短刃割破了他的喉嚨。
在祁居準備出手的時候,身後的隨後就發現了不對。他立刻做出反應,身形一動,就要衝過來保護曹又勤。而一旁的易葭衣早已經察覺,她與祁居同時出手。
祁居對付曹又勤,而她則是對付隨從。
她將手中抹布甩向隨從臉上,當他揮手抵擋的時候,易葭衣欺身向前,握刀從他腰部劃過。將憤怒全部化為實質,力道之大,隻餘刀柄在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