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如果昨晚不把這筆稅打過去,獎金就批不下來,到時候就便宜其他人了。”鄭母依然沒察覺到不對勁,還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
鄭軍卻已經有些明白了過來,他心跳震如擂鼓,心中期盼著千萬彆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伸出顫抖的手,讓母親把電話拿過來。
隨後他回撥了昨晚那個號碼,卻隻傳來“嘟嘟”的忙音。
他走到電腦前,讓母親輸入昨晚那個網站,卻顯示無權限登陸。
鄭母看著電腦屏幕,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咦?怎麼回事?昨晚還能登陸的啊。”
鄭軍緩緩地轉過頭,動作機械如木偶,他雙手發抖,看著母親,再一次詢問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將30萬都彙過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鄭軍一下子癱坐在凳子上。
“兒子,怎麼了?”鄭母看到兒子的模樣,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鄭軍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內心太過激動,他大口喘著氣,一時竟語塞,無法組織語言。
等到鄭軍稍微冷靜一些之後,他轉頭看了母親一眼,什麼都沒說,拿著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鄭母被兒子的眼神嚇到,裡麵是濃濃的絕望和無儘的怒火。
自己這個兒子一向聽她的話,對她也很好,是個標準的媽寶男。
就算當媽的有時候言行有些過分,兒子也從不會責怪她。
之前在鄭軍打罵梁小安的時候,鄭母也從來不乾涉,因為她覺得兒子所有決定都是對的,如果有錯,那也一定是彆人的錯。
兩個人對對方一向很好,鄭母是第一次看到兒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可是接下來鄭軍的話卻讓她直接體驗了掉入地獄的感覺,她如墜冰窟,兩眼發黑。
“喂,你好,我要報案,我家人接到詐騙電話。對,是的,打電話要求彙款。嗯,昨晚彙的,對,已經打過去了。數額不少,一共30萬.......”
..........
果然如易葭衣所料,jing方順著鄭母收到電話的線索去查,隻查到對方是一個境外團夥。
這個團夥是眾多詐騙團夥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共案很少,線索也很少。
錄好筆錄之後,jing方隻說讓鄭軍母子等他們消息,具體什麼時候能有消息,暫時無法給出明確的答複。
jing方還為此詢問了鄭軍昨晚的去向,麵對jing察他可不敢說話,老老實實交待了自己去嫖g的事實。
易葭衣聽到這裡,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痛心疾首的表情,指著鄭軍說了一個你,然後便哽咽到無法再說話,捂著嘴巴嚶嚶嚶地跑開了。
這一係列在彆人看來很正常的反應,卻讓鄭軍無端有一種,響尾蛇的尾巴在沙地上麵搖擺是為了演戲捕獵的錯覺。
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枕邊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將腦中莫名的畫麵拋開,鄭軍依舊在詢問jing方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