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傭人休息室和廚房之間,易葭衣找到了一個監控死角,她淡定地側身走了進去,而阿蘭則徑直前行,走入了休息室。
就在主管準備去端咖啡的時候,易葭衣如法炮製擒住了主管。
不過這一次,她下了死手。
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脖子上並沒有項圈。很明顯,並沒有人脅迫她,這是一個自願作惡的人,因此易葭衣並沒有絲毫手軟。
隨後她若無其事地從死角走了出來,到廚房端起泡好的咖啡,向阿蘭描述的書房位置走去。
從阿蘭的口中,易葭衣獲知了一個重要信息。
廖先生的雙腿是假肢。
雖說做過了手術,假肢也可以行走,但是因為長期坐在書房發號施令,因此廖先生大多數時間是坐在輪椅上的。
他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並沒有強迫自己做複健。相反,他還很享受這樣的狀態。
甚至於在欺負她們這些傭人的時候,還會借由身體之便用到一些變t的手段。
易葭衣了然,也有些明白廖先生的心理狀態了。
往往有些生理缺陷的人,在行惡事的時候,會比常人更加極端。
這不僅是一種對於生理缺陷的自卑,更是一種彌補。
對過去受到的屈辱進行彌補,對曾經的怯懦和遺憾進行彌補,因此往往會想要索取更多。
也正是因為廖先生習慣坐在輪椅上麵,所以傭人主管都會刷工牌驗證,然後直接進入廖先生的書房為他服務。
這也方便了易葭衣的行動。
為了防止懺悔島這個秘密基地被發現,廖先生做了很多工作。
在懺悔島上有全套的安保係統,整座樓房表層都是可吸收電波的塗料,就像是隱形戰鬥機那般,不會讓雷達和任何電子訊息接收到這裡的信號。
並且在島外幾十海裡都有嚴格的監控設備,防止有船隻誤入懺悔島。
進入懺悔島的所有“籌碼”,全部都經過搜身並且戴上了隨時可以引爆的項圈。
在這些小組的房間裡麵都有密不透風的監控,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或者發生什麼意外。
但是誰能想到,竟有人會在最後一關躲過改造人的圍捕僥幸逃生,並且還假死逃脫,最後還取下了項圈。
誰又能想到,有人會選擇從一群怪物一般的改造人之中通行,直搗黃龍,接近懺悔島的主理人。
而做到這一切的人,此時正站在廖先生身邊。
易葭衣很輕鬆製服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並且將他手邊所有可能聯係外界的設備統統毀掉。
之後她用隨手拿來的數據線將廖先生的手腳全部捆綁好,在確保他不會再有什麼逃生手段之後,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廖先生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坐在輪椅上,淡定看著易葭衣一係列行雲流水般熟悉的操作。
看起來非常專業。
廖先生挑了挑眉,先於易葭衣開口問道,“你是誰派來的?成氏?帕沃?還是國際行jing?”
他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這都無所謂,你隻需要知道,這裡是你惹不起的。這裡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世界。
你之前所看到的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不過能直接找到我這裡,你的本事也不小。有沒有興趣換一個東家,為我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