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太太始終臥病在床,主要是心情鬱結導致胸悶氣短,無法久站或久坐,病情時好時壞。
祁宇卓隻是每日前來一見,對她的嗬斥怒罵,或者哀怨哭訴都是平淡應對,並不反駁,也不多做解釋,隻說兒子省得了,兒子自有分寸。
祁老太太隻覺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不知如何下手。祁宇卓按時請安敬茶,等待母親發泄完便徑自離去,隻落得祁老太太是呼吸越加不暢,卻也不知該做何管教了。
易葭衣整日關著院門,稱病不見人。每天服用自製的藥,一邊解毒一邊調理身體。古代幾乎沒有汙染,食物純天然,環境舒適,吃穿不愁,儘管從沒做過後院夫人,易葭衣也適應的不差毫厘。
之前慢性毒藥已經解了個七七八八,比預想的要快。身體不像之前一般虛弱無力,幸好李非魚還有些功夫底子在,以前的體質不好不壞。
藥物配合著每日的內功心法,招式鍛煉,現在身體不比常人差了,待餘毒全部除掉,功夫還能精進不少。
這段時間放任祁宇卓沒管,倒是見他十分的逍遙快活,看來可以去下一劑猛藥了。
叫來平時下藥的陳嬤嬤,易葭衣交給了她新的藥包,囑咐她下的劑量和頻率。
陳嬤嬤年輕時是皇宮的宮女,年紀大了便出宮在李家做教習嬤嬤,後來跟了李夫人,清閒了很多。李夫人將她放在易葭衣身邊,也是怕自己女兒在素王府受委屈。
這樣一個見慣了後宮彎彎繞繞勾心鬥角的嬤嬤,幫助易葭衣行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一直不多問不多嘴的陳嬤嬤,這次拿過藥,卻抬頭看了易葭衣一眼,猶豫了片刻,說道,“王爺現在每晚都在茯苓那邊,這藥,怕是對兩人都會有影響。”
易葭衣看著陳嬤嬤,輕笑了一下,“陳嬤嬤,你們過來之前,我就已經中毒許久了。”
陳嬤嬤聽到這番話,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說出,“是是王爺”
“對呀,還有茯苓。所以我搬出來,避免與他們接觸,我也好調理身體。”
見陳嬤嬤低頭不語,好像是在默默消化所聽到的這些話。
“我暫時不願告訴娘親和父親,也是怕他們將事情鬨大,最後隻怕素王爺推出來一個替罪羊,就這樣不了了之,我們李家還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說罷停頓了一下,易葭衣聲音略微放低,“我現在要的,隻是一個王爺的名號。而這個名號,隻要最後在我兒子身上就可以。”
陳嬤嬤了然,低頭行禮,帶著藥包走了。
見陳嬤嬤帶上門離開,易葭衣閉上雙眼,默默運行內功心法,疏通筋脈。
不論是否要親自動手,好的身體都很重要,魔教右護法當久了養成的好習慣。讓易葭衣無論身處何地,首先要確保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身體是任務的本錢嘛。
寧玉在使性子拒絕祁宇卓之後,得知他第二天就帶兵剿匪,雖趕走匪寇,但放跑了對方首領,無功無過。心想可能是自己的拒絕讓他情緒不好,有所失誤。
畢竟寧玉與他兩人身份、地位、距離都相差甚遠,一時半會兒鬨鬨脾氣還好,一直鬨下去就很難和好了。
而且祁大將軍的身體年輕健壯,皇上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想著曾與他度過的那些難忘的時刻,寧玉不禁心猿意馬,隻等他下次再來道歉,便順水推舟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