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的身著鴉青色衣袍,臉色蒼白,目無焦距眼看地麵,腳步些許虛浮的想必是太子了。後麵除了鐸崇於還有四個皇子,最末尾的是一對兄弟,長相接近,相差一兩歲的樣子,年紀也最小,看樣子不過十歲左右。
“老六此次戰敗被俘,是他的過錯,本王自會降罪於他。如今叫你們前來,是有另一件事。”
“崇於在被護送前往大乾皇城途中,遭到暗殺,幸好他機靈,僥幸逃回,你們可有人知道此事”
幾名皇子之中,除了太子麵色平靜,其餘幾人皆是震驚,排在末尾年幼的一對雙胞胎,更是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在太子旁邊身著絳紫衣袍的男子,震驚過後便發出不滿的聲音。
“六弟此意何為難道是向父王告狀,說是我們有人對你不滿,而要加害於你”
“四皇兄,問話的是父王,你還未回話,便將矛頭指向我,難道是心虛”
“你父王,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隻是六弟與二哥一向不和,現如今他僅憑一張嘴就說有人謀害他。而他先是丟失我狄人好不容易攻下的啟陽城,現如今又將我等叫來,企圖引導父皇,讓父皇覺得是二哥暗中謀害他,且不說他被暗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就這份心思,也是居心叵測”
“老四,你胡說什麼我雙手被縛,難道還能殺了隨行的士兵回來麼”
“誰知道你是不是與大乾串通好了,要來禍亂我狄人皇宮”
“你他娘的,我撕爛你的嘴”
這六皇子鐸崇於真的是個容易被引爆的性子,當著自己父王的麵就直接衝上去給了絳紫衣袍的四皇子一拳。
對方自然不服,兩人扭打在一起。堂下竟瞬時一片混亂,尖叫的尖叫,拉架的拉架,閃避的閃避。
易葭衣趁亂虛握住太子手腕,把脈片刻,隨後放開手。
這四皇子是個會說話的,幾句話摘掉了自己的嫌疑,禍水東引到了太子身上。
座上的狄人國君如果有胡子的話此刻必然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了,他大聲嗬斥,製止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兒子。
“你們是不將我這個父王看在眼裡了當著我的麵就敢這樣互毆”
“請父王恕罪。”
齊刷刷一排整齊的聲音,然後這六個皇子又齊刷刷的跪下了。
易葭衣無奈也跟著跪下了,暗自咂舌,這狄人皇室果然鬨騰。相比起來大乾那邊規矩多了,哪兒敢當著國君的麵這樣大呼小叫的。
“起來吧。”
眾人一一起身,隨後絳紫衣袍的四皇子先發製人。
“父王,老六他信口開河,巧舌如簧,這分明是怕您怪罪他丟失啟陽城,一回來就將臟水往我們身上潑。尤其是二哥,他身體不好,而且人人都知道二哥和六弟不合,將二哥這樣拉來對峙,明顯居心不良。”
“你我”
見鐸崇於被氣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易葭衣喟然而歎。這人腦袋瓜子挺好使的,怎麼嘴皮子功夫這麼差,被人說的毫無還嘴之力。
“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