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窮遊的青年嶽青,被這從未見過的恐怖場景刺激到反胃。跑到陽台上吐夠了之後,也回來忍著腹中不適,跟上了吳建奇一起翻找。
老劉小張興許是經曆過了親人的死亡,所以麵對這樣的場景,反應稍微比嶽青好一些。但也是有些無法控製的手抖。小心避過肉塊血骨,一手捂著口鼻想抵擋已經有些重的味道,一手加快速度翻找著可能的物資。
根據血跡和殘肢的情況來看,怪物襲擊這個小區離開應該沒有多久,所以一行五人都加快了速度。他們對怪物的行事規律並不怎麼了解,誰知道會不會心血來潮殺個回馬槍。
搜了一圈下來,收獲還不少。普通民眾在麵對緊急情況時,囤積食物的能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各種零食泡麵餅乾等可以保存的食物就有了不少,還裝了一些招待所沒有的藥品。
吳建奇很貼心的拿了一些未開封的貼身內衣褲和襪子。
易葭衣更是在一戶人家裡欣喜的發現了一把長劍,這把劍被家裡的主人擺放在客廳的透明展示盒裡。
將長劍從劍鞘抽出,有寒光閃過,鋒芒畢現,竟然是把已經開刃了的利劍。
於是易葭衣就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試著向一旁木質椅子的扶手揮砍過去,輕鬆的削下一塊。易葭衣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長劍收回劍鞘,向後插入裝著鐵鍋的背包裡。
五人一間間一幢幢的搜過去,眼看天快黑了,也不過將整個小區走完一半多。再遲一些天黑行路怕不安全,眾人決定先回去招待所,明天再來,而且這一趟收獲不小,車子已經快裝不下了。
搜完最後一個屋子,隨手拿出一旁儲物架裡的蘇打水,易葭衣遞了兩罐給老劉小張,準備一起出去。剛喝了兩口,突然屋子的走廊儘頭方向傳來一些異樣的聲響。
易葭衣等人小心警覺,老劉小張更是嚇的舉起了手裡的工具,雙手捏緊,身體發抖。
小張手裡拿著菜刀,已經抖成了篩子。易葭衣壓低聲線,讓他去外麵的屋子找吳建奇過來,自己和老劉先行去查探。
小張緊張的額頭冒汗,點點頭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易葭衣反手拔出剛剛占為己有的長劍,示意老劉在她後麵,離不要太近,以免誤傷,遇到情況也方便逃跑呼救。
二人貼著牆根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前進,這間屋子的儘頭左手邊是書房,裡麵是一整麵的書櫃和一些辦公用品,所以適才在搜索的時候並沒有細看就一掠而過。
窗外暮色沉沉,夕陽斜射而入,投在地麵一片餘暉,地麵的斑斑血跡做為畫布承載著這片晚暮,頗有一些殘破的美感。
無暇顧及這闌珊晚霞,易葭衣已經接近了書房門口,就在她握劍準備探身查看這個房間情況的時候,書房映射到地麵的夕陽顯示出一個影子,是一個雙手高舉的人影。
不是怪物,這是易葭衣心裡的第一反應。
她急忙收回本能想要向前揮出的劍,向後急退幾步,從書房衝出一個人影,大聲發出哇哇的吼叫,舉著一個花瓶就砸了過來。
幸好易葭衣躲的及時,花瓶砸在了她剛剛站著的地方。見到發出聲音的是個人,後麵警惕萬分的老劉終於鬆了口氣。
花瓶砸破後,這人沒有停下來,依舊發出吼叫就要向前衝,易葭衣急忙將劍插回劍鞘以免傷到他人。
這人揮舞著拳頭衝向了易葭衣,待她收好劍後,來人已經衝到了麵前。易葭衣偏身躲閃,衝撞過來的人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易葭衣上前將地上的人單隻手反扣在體後,單膝抵住這人的腰,見他還在掙紮,便將他兩隻手都反扣了起來。彆看這趴下的人弱不經風十分瘦弱的樣子,掙紮的力氣倒也不小。
借著落日餘暉,看清身下扣押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單薄的睡衣,光著腳,眼球布滿血絲,頭發淩亂不堪,臉色蒼白,神情狠厲,似是一隻發狂的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