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心裡知道,王啟良這是不願再花錢治病了,想把錢都給她留著當嫁妝。
唐晚晚瘋了一般想找記者萬樂樂算賬,可她甚至不知道萬樂樂的工作地點在哪裡,一直以來活得如同鴕鳥一般內向的唐晚晚,也沒有任何渠道可以去聲張自己的委屈。
此時,曾經侵犯過她的四個判刑十年內的禽獸已經被放了出來,通過記者的報道找到了她,向她要錢。
倘若不給錢,這四個禽獸就去造謠,說曾經十年前是唐晚晚勾引他們諸如此類的話。
此時唐晚晚被刺激的已經沒有辦法冷靜思考,衝上去與這幾個禽獸撕扯。然而卻被輕鬆推倒,再一次遭受了侵犯。
四個人完事之後拍下了唐晚晚的裸照,稱如果她再報案,就將裸照宣揚出去,並且要造謠說王啟良就是被她勾引才帶她到外地生活的。
失去了真正疼愛她的父親,被記者汙蔑卻無從反駁,再一次遭遇童年曾有過的侵犯,唐晚晚不堪重負跳樓自殺。
唐晚晚的心願是,讓那個僅憑一張嘴就能扭曲事實,一杆筆就能引導輿論導向的記者萬樂樂受到應有的懲罰,讓她感受自己曾有過的屈辱。那幾個出獄之後仍然不悔改的禽獸,更加讓他們沒有好下場。
最後希望易葭衣能夠代替唐晚晚在世這個世界一直照顧王啟良,直到他死亡。
唐晚晚知道易葭衣完成心願之後就會離開,但她不放心王啟良,她願意交付她所有的靈魂來換取易葭衣留在這裡久一些。
而且唐晚晚不願再入輪回,不願再去看這個充斥著無儘肮臟的世界。從此沒有輪回也無所謂,隻是乞求易葭衣在王啟良生命的最後幾年陪伴著這位可憐的老人。
接收完記憶和心願,易葭衣緩緩睜開眼睛,心情有些沉重。
此時已經接受了萬樂樂的采訪,看到那篇對他們極不利的報道之後,唐晚晚暈倒在工作崗位,被送回家的時候。
易葭衣坐起來,剛剛內視過這具身體,雖然小時候經受過沉重的打擊,但是這幾年調養的不錯。體質雖然沒有以前幾個世界的好,可也差不多是普通人的水平。
不過在子宮部位瘀堵嚴重,氣血不暢,估計經過年幼時的創傷,以後難以生育。
易葭衣嘗試將內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感覺精神好了很多。她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打量一番四周的環境。
這是這片老式居民樓裡麵積最小的一套房子,僅有一室一廳,是王啟良早幾年花光了積蓄買下來的。搬進來那天,他看著哭成淚人的唐晚晚,笑著說,“閨女啊,咱們有家了”
唯一的一間臥室是唐晚晚的房間,木門後還掛著整齊的竹簾,房間雖小,但是收拾的很乾淨。王啟良則是睡在外麵的客廳,簡易的沙發晚上放倒,鋪層被子就是一張床。
此時她身上還穿著上班時的衣服,普通的職場裝扮,網上買來價格實惠。公司沒有強製要求穿很正式的職業裝,這倒是省了一小筆開支。
衣服有些皺,因為突然倒地,還蹭了不少灰塵,易葭衣打開衣櫃,換了套衣服,這才打開臥室出門。
看到易葭衣走出了房間,王啟良趕忙招呼她坐下。飯菜做好了有一會兒,但他擔心女兒的情緒,踟躕半晌,不敢去敲門打擾她。
看易葭衣落座了,王啟良這才從鍋灶上把早就做好一直保溫著的飯菜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