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斷掉的那根滑雪杖拿在手裡,易葭衣掂量了一下。這個時代的滑雪杖材料一般,比較沉重,韌性也不夠,重擊或者重壓都會容易斷裂。
“紗織,那時候地上的水印,就是你用這根滑雪杖蘸著水弄出來的吧。”
“聽到我的腳步聲,你急忙躲到門後。見到我直接推門進來,情急之下用手邊的工具將我打暈。也因此這根滑雪杖折斷了,你害怕我想起來是什麼工具打我的,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想連同我一起除掉。再加上我是瀧澤的女朋友,你就欺騙自己,乾脆也殺了我,也算是為綾瀨真由美報仇了。”
“昨天聽到了我的尖叫聲之後,所有人都衝了進來,隻看到我們兩個人在房內暈倒,沒有其他人出去,窗戶外麵也沒有人離開的腳印。是因為那時候,這個房間中隻有你,打暈我的人是你,而你頭上的傷口,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你自己撞到床頭上的。”
“早上我在每個人房間門口都發現了迷香的灰燼,除了你和優香,優香是因為她起床太早把灰燼踩散了。而你,是因為房間門口根本沒有點迷香。”
“小葵,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這根滑雪杖是昨天過來彆墅的時候,我在上樓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小心摔斷的。”紗織手揪著頸間寬大的圍巾,眼神飄忽,有些渾身不自在地為自己辯解。
“你所說的門口的灰燼,除了你沒有其他人看見,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麼。況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優香門口也沒有迷香,她也是女孩子,為什麼你不懷疑她呢?”紗織說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優香。
“紗織理穗你什麼意思?”優香聽到紗織指向了自己,不服氣地大聲嚷嚷。
“昨天我來找你之前,看到優香正和阿部徹瀧澤兩人在影映室裡麵看‘雪妖傳說’那部電影,根本沒有襲擊我的時間。”
“而且優香跟著阿部徹也染上了毒癮,雖然沒有那麼大的癮,但是她的身體現在外強中乾,虛弱無比,走幾步路就會大喘氣。被阿部徹隨便推一下就能跌倒在地,以她的體能和毒品殘食的腦子,根本做不到這樣的殺人計劃。”易葭衣看了優香一眼,然後解釋道。
“我、我.....”優香聽到易葭衣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秘密,緊咬下嘴唇,本想要辯駁,卻意識到,這樣可以擺脫嫌疑,於是將話憋了回去。卻因為有些鬱悶,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地很明顯。
看著她呼吸急促的模樣,赤阪了然地點了點頭,優香的身體的確是虧空得厲害,免疫力低下,稍微染上什麼病症就很難痊愈。
“可是。這也不能證明凶手就是我啊!”紗織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那個員工米倉涼介,他可以從彆的渠道了解瀧澤幾人的生活作息,隻要他肯花精力去打聽,這些事情又不是秘密,總會打聽到的,你僅憑借這個就斷定我參與其中,也太武斷了吧。”紗織繼續為自己辯解。
易葭衣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