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微微眯著眼睛,雙手平放,兩個手掌中,三千青絲在指縫中滑動。片刻後,掌心快速的頂撞感,這讓江河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雙眼。
忽然,指縫中的三千青絲飛快滑落掙脫。
他深吸口氣,睜開眼看到刀白鳳用手帕沾了沾嘴角,眉目間風情萬種的撐起了身子。她一身紅色的旗袍裹著豐碩婀娜的身段,搖曳著腰肢起身,坐在了江河左邊腿上:
“郎君,今天廚子做的白粥又濃又燙,量大管飽,人家吃飽了呢。”
“賤人。”
江河還沒開口,旁邊就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低頭一看,就見一身紫色旗袍的李青蘿跪坐在地上,開叉處是纖細渾圓的小腿,套著白色絲襪的小腳。
李青蘿一邊揉了揉麵頰的肌肉,一邊憤憤不平,帶著妒忌的怒視刀白鳳:“得了偏偏還賣乖。”
刀白鳳吃吃一笑,摟著江河的脖子撒嬌道:“是青蘿妹妹你笨口笨舌,我們各憑本事,你怎麼還生氣了?”
李青蘿氣急:“你……”
刀白鳳搖晃著江河的脖子,嬌滴滴道:“郎君你看青蘿妹妹,她如此小肚雞腸,會影響我們家的人際關係的。”
江河聞言,頓時瞪了李青蘿一眼:“青蘿,鳳凰兒說得對,我這人做事最公平,誰有本事,誰就占據的資源多,你沒本事,就彆嫌棄彆人比你好處多了。”
李青蘿很委屈,心說明明是我先來的,豈不聞開道有先後?隻恨刀白鳳幾人一點謙讓的心態都沒有,各種小手段應有儘有,關鍵時候就搶奪勞動成果,這誰受得了?
而且,這賤人敢當著老娘的麵搬弄是非,真是可恨。郎君也是太單純,輕易相信這賤人的花言巧語。等老娘騰出手來,一定跟郎君好好掰扯掰扯,讓郎君認清刀白鳳惡毒的心腸。
李青蘿想到自己腮幫子酸疼,卻被人一腦袋頂開,勞動果實被竊取,她就心中暗暗生氣,氣自己不爭氣。
不過江河說得對,家裡的好處都是各憑本事,江河i一向公正,不偏心任何人,搶得到就是自己的,搶不到,隻能看彆人吃稠的自己弄點殘羹冷炙,聊以慰藉罷了。
李青蘿冷哼一聲,坐在江河另外一條腿上,也不去爭吵了,就說道:“外麵傳來消息,那段渣男已經帶著康敏賤人和喬峰,回去大理去了,看樣子,他們倒是真的成了一家人了。”
說著話,摟著江河的脖子就要獻吻,卻被江河一把推開。
李青蘿目光委屈:“郎君……”
江河心中尷尬,表情卻不動聲色,捏著刀白鳳的脖子拉過來,讓兩人臉頰湊在一起說道:“我就不跟你們倆搶吃的了。”
倆人忽然瞪了一眼,然後嘟嘴……木啊……
江河這才笑了,手臂環住纖細的腰肢,有些好笑的問道:“鳳凰兒,你覺得喬峰是段正淳的兒子嗎?”
刀白鳳聞言臉色有些陰冷起來:“妾身不知道,不過段正淳小小年紀就沾花惹草,這是人所儘知的事情。他在外麵有多少相好的,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江河點了點頭:“收拾收拾東西,我帶你們出去一趟吧,總是在這曼陀羅山莊,也沒什麼意思。”
李青蘿心中一喜,跟刀白鳳對視一眼,目光中有戒備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兩個女人輕輕點了點頭,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李青蘿靠在江河胸口,手指畫著圈:“郎君,我們行走江湖,重要的就是不被打擾,郎君覺得呢?”
不等江河開口,刀白鳳就說道:“我覺得不喊秦紅棉、甘寶寶和阮星竹她們幾個了吧,而且,山莊還要人留守,這些都是郎君的家業,需要人看著,對不對啊郎君。”
江河雖然是個粗人,可也知道幾個女人勾心鬥角,更明白李青蘿和刀白鳳這是在排擠其他三人。不過無所謂,有競爭才有進步,他隻是一個單純、公平的一家之主,女人私底下的隱私手段跟江河有什麼關係?
所以,江河果斷點頭:“鳳凰兒和青蘿說的沒錯,那就聽你們倆的。”
經常腳踏幾條船的兄弟都明白一個道理,弟兄們要站在裁判的位置上,千萬不能親自下場,要懂得平衡,懂的互相牽製才行,決不能讓一方輕易壓倒另外一方。
這是江河老實本分的思想,總結了好久才總結出來的一點經驗。
李青蘿和刀白鳳回去沐浴更衣,然後收拾行囊,得知消息的秦紅棉三人找來,怒視二人:“李青蘿,刀白鳳,郎君出門,憑什麼不帶我們?”
李青蘿得意洋洋的翹起二郎腿,晃動著白絲小腳:“這話說的,肯定是我和刀姐姐更受寵啊。”
“放屁……”
“咦,女人家家的,滿嘴噴糞,哪個男人受得了你這個?”
“你……”秦紅棉本來脾氣火爆,但是被李青蘿這一句說的心慌了起來,張了張嘴再也不敢說臟話,隻能紅著臉氣惱的站在那裡。
刀白鳳開口:“好了,彆鬨了,讓夫君看到像什麼樣子。紅棉你也是的,我可是聽說,前兩天婉清那丫頭,還把郎君踹下床了,你也不管管。”
秦紅棉頓時更加心虛:“還不是郎君太過分,做賤人……”
“你是不是對郎君不滿啊?行,我去跟郎君說。”李青蘿刷的一下起身就往外走,秦紅棉氣的跺腳:“你彆搬弄是非,婉兒是我徒弟,我這就回去教訓她。”
然後生怕李青蘿去說壞話,一拉甘寶寶的衣袖就衝衝離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婉兒也真是的,不就是邪門歪道嘛,她有什麼害怕的,就算是不願意,也不能踹郎君啊,過分。”
甘寶寶訕訕一笑:“師姐你不也沒答應嘛。”
秦紅棉振振有詞:“這不一樣,徒弟服其勞,我是師傅,她應該代我受過。師妹,你也要好好說說靈兒才行……”
甘寶寶沉默了,你們是師徒的名義,我這……我這就太難為情了啊。
“師妹,你最近一直躲著郎君,你不會心裡還想著姓段的吧?”秦紅棉眼珠子轉動。
甘寶寶表情一冷:“我的好師姐,你在李青蘿那裡受了氣,就想在師妹我身上找補回來?你要是敢搬弄是非,我告訴你,以後姐妹沒的做,小妹我也不是任憑你欺負的。”
秦紅棉訕訕一笑:“看你說的,我也就是這麼一問罷了。我們可是好姐妹,一被子的交情啊,我還能坑你?”
甘寶寶哼道:“最好如此……”隨即又歎息:“哎,我發現最近更累了,一天天勾心鬥角,就想多要點寵愛,比以前都心累。”
秦紅棉嘀咕:“你瞎說什麼呢,都是李青蘿和刀白鳳的錯,不是她們搬弄是非,郎君怎麼會對我們有意見?剛認識的時候,郎君可是最喜歡我倔強反抗的性格的。”
甘寶寶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恐怕當時是新鮮感吧。不過看自己師姐這執拗認真的性格,甘寶寶還是明誌的閉嘴了。在秦紅棉看來,江河是好的,都是刀白鳳和李青蘿的錯。
而甘寶寶明知道江河鼓勵她們競爭,卻無能為力,隻能去爭取搶,不然總不能自己真的天天獨守空房吧?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法回頭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江河被其他人霸占。自己就算是被迫的,也必須加入其中,主動去競爭,隻有如此,才有自己一口吃的。
“師姐,郎君陪著刀白鳳和李青蘿出去,恐怕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我好好想個法子,不然恐怕真的要失寵了。”甘寶寶歎息一聲,主動勸說:“好在還有阮星竹孤身一人,不占據優勢,你我姐妹不用那麼擔心。”
角落裡。
阮星竹聞言腳步一頓,她看了看左邊的阿朱,又看了看右邊的阿紫,阮星竹臉色古怪,心說:老娘沒有優勢?老娘隻是把優勢隱藏了罷了,還沒到打出這個牌的時候而已。
阿紫和阿朱見阮星竹麵色古怪,忍不住問道:“阮姐姐,怎麼了?”
阮星竹俏臉一紅:“啊咳咳,沒事沒事……你們彆喊我姐姐,我一把年紀了。”
阿紫撲哧一笑,眼珠子轉動:“明明那麼年輕,再說了,不喊姐姐喊什麼,喊娘啊?”
阮星竹滿臉慌張:“彆亂說,沒有那回事,可不能亂喊。”說完又覺得自己太緊張了,於是就說道:“你倆沒事多練練功,武功強了,總歸是好的,也能保護自己。”
阿紫撇嘴:“有夫君保護我,我乾嘛還去辛辛苦苦的練功?我伺候好夫君就行了。”
阮星竹隻感覺心累。
阿紫花樣太多了,阮星竹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過來了,有時候看到那手段也膽戰心驚,不敢接受,隻感覺沒臉見人。她嘗嘗心中不安,若是自己的身份暴漏了,阿紫和阿朱會如何看待自己?
這讓阮星竹焦慮不已。
她本想推出阿朱阿紫,然後自己退居幕後,不再爭寵,退出競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河偏偏對她情有獨鐘,她即使多次主動逃避,也逃不脫江河的寵愛。
這讓阮星竹又開心感動又不知所措,感動的是江河可能真的喜歡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份太複雜,一旦暴漏,那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