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觀音長發……”
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那是一個蹦跳的怪異身影。等到了近前,卻見這人長相醜陋而嚇人,身上卻偏偏穿著王公服飾,卻怎麼都富貴不起來。
段延慶醉醺醺的來到天龍寺門口,怔怔出神,看著麵前的大樹。
他思緒漂浮,漸漸耳邊有大雨聲傳來,一滴滴雨水拍打在他的腦門上。
他目光迷離,像是置身於那一夜的漆黑夜幕中,那一夜,大雨磅礴,那一夜,他如同喪家之犬,奄奄一息的攀爬到了天龍寺門口,渴求幫助。
但是,這群老和尚卻緊閉門戶,視而不見。
他絕望的躺在雨水中,看著天空,等待著死亡。
死亡沒有到來,卻等來了一個女神。
女神膚白貌美,身材高挑,她行走在大雨中,磅礴大雨讓她渾身濕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好美。”
段延慶目光癡迷,那一夜大雨磅礴,雨水迷住了他的視線和眼睛。但是,段延慶卻深深的記得那一幕,腦海中也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純淨身影。
“哎。”
段延慶故地重遊,卻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雨水,然後失神落魄的轉身離去。
如今譽兒的皇位大概是沒有了,不過自己留下了後代,段譽能做個富貴閒人,還是很不錯的。
滿足了,真的滿足了。
就是……
譽兒的母親若是還在,那就太好了。他們一家三口,肯定會很幸福的。
就是不知道,譽兒的母親,此刻在做什麼……
段延慶想起那個絕美的身影,忍不住抬起手,再次抹了一把額頭的雨水,漸行漸遠。
“嗯?”
段延慶疑惑的抬起頭,天空雖然漆黑,但是並未下雨。
他摸了摸額頭,目光奇怪:“怪事,天龍寺那邊的雨水這麼大嗎?渾身都濕透了。”
段延慶仔細回想,隻可惜,剛才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昏昏沉沉的,並沒有觀察周圍的事情,也不確定天龍寺有沒有下大雨。
“郎君饒命……”
大樹上,刀白鳳目光哀求,嘴唇乾裂。
“奴……奴渴的厲害。”
“那去寺廟弄點水喝?”
“不用,前麵有個道觀,是奴往日修行的地方……還……還有道袍呢。”
江河眼睛一亮,對滅絕師太的思念浮現上心頭。他抱起刀白鳳,一蹦一跳的往道觀跑去。
刀白鳳暗暗叫苦。
……
鎮南王府。
就在刀白鳳脫水的時候,一道黑衣身影,潛伏進來,趴在屋頂往內部看去。
卻見大殿中。
段正淳坐在主位,身邊是一身宮裝的康敏,另外一邊是煥然一新的喬峰。此刻,一家三口觥籌交錯,錦衣玉食,歡笑聲不絕於耳。
蕭遠山趴在屋頂,眼神漸漸狠辣,暗暗開始磨牙起來。
段正淳一家三口越幸福,蕭遠山內心中就越痛苦,越憤怒,越無法容忍。
他想到自己的妻子,忍不住淚流滿麵:“我的,這一切,本應該是我的。峰兒,我才是你爹,我才是你真正的爹啊。”
看了良久,蕭遠山看到喬峰被四個漂亮侍女帶著走進一個房間,他跟隨過去。
卻見,喬峰寬衣解帶,想要沐浴。
四個丫鬟也穿的清涼,麵色紅潤羞澀。
蕭遠山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雖然想要多看喬峰幾眼。但是,瞧見喬峰已經紅著臉,在侍女半推半就的癡纏下吃起了胭脂,蕭遠山趕緊扭頭就走。
再看下去,就有些不合適了。
同時,他心中還有些欣慰:“峰兒若是有了孩子,那就太好了。”
這是老父親對喬峰的期待啊。
可隨即目光凶狠:“我決不允許,有人霸占我的孩子。”
峰兒,你可知……你在認賊做父啊你。
蕭遠山抬起頭看天,一雙眼睛漸漸血紅起來。自己的兒子,去喊彆的男人喊爹,這你受得了嗎?哪個兄弟接受得了這個。
而送走了康敏的段正淳,他背著手站在窗口,看著天空出神:“鳳凰兒……”
刀白鳳的身影在眼前浮現,想起兩人剛成婚時候的蜜裡調油,再想起如今的夫妻反目,段正淳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好難受。
可是隨即,段正淳表情扭曲:“那賤人,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快活呢。”
鳳凰兒那麼漂亮……
一想到刀白鳳漂亮的臉蛋,婀娜迷人的身段,段正淳就心如刀絞。他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慕容複,段正淳玩的花,懂得多,更明白男人的惡心心態和手段。
越漂亮的姑娘,他們才會越換著花樣的來欺負。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齷蹉手段,段正淳就感覺腦袋上的帽子一頂一頂落下了。
家人們誰懂啊,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啊?
離過婚的女人不在乎。
可離過婚的男人,心情肯定是不美妙的,兄弟們能理解段正淳嗎?
段正淳心中憤怒,隻好提著劍,開始修煉辟邪劍法。隨著劍法精進,段正淳內心中的負麵情緒完全融入劍招之內,隱隱約的,他好像總結出了自己的路,劍招更加邪魅起來。
男人,好邪惡。
女子,也都不可靠。
從今之後,無人能定義我的性彆。
段正淳內心中的明悟,漸漸多了起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