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起身,驚疑不定的看向了遠處。她隻感覺心中怦怦直跳,遠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吸引著自己。綰綰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自己魂不守舍?
嘩啦啦。
少婦也破水而出,人在空中,像是一條雪白的白羊。她玉手一招,岸邊懸掛的長裙就飛了過來,白羊在空中旋轉,長裙套在身上,倒是更加迷人了。
有人說,你若是穿得多,男人就喜歡看你沒穿的地方。
你若是穿的少,他倒是好奇你穿衣的地方是何等角色。
這少婦剛才已經很美,此刻穿著一身紫色長裙,倒是更讓人好奇長裙下的美景。隻可惜她冷著臉不苟言笑,像是與世界有仇恨似得冰冷:“綰綰,是邪帝舍利。”
少婦呼吸急促:“走,搶回來,必須搶回來才行。”
她也不等少女答應,就腳尖一點衝了出去。
綰綰在身後高喊:“師傅,你的鞋子,光腳會被笑話的。”
見少婦不管,綰綰也不去管那雙鞋子,隻是嘿嘿一笑,也跟著往前一躍,踩著樹乾疾馳而去:“師傅慢點,等等徒兒啊,你如此莽撞,萬一不是對手被人捉了去,喊破喉嚨都沒人幫你哩。”
“呱噪。”少婦惱火,卻還是速度慢了下來:“跟上,我們師徒一起。”
“哎呀。”綰綰苦惱:“若是一起被捉了,豈不是師徒落難,共事一夫?不妥不妥,如此豈不是大大便宜了惡賊臭男人?”
少婦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還是蚌埠住:“你閉嘴,你我師徒的實力,若是聯手,江湖上幾人是我對手?”
“師傅言之有理,你我師徒聯手,確實能縱橫江湖。”綰綰點頭讚同,少婦也嘴角勾了勾,隻是下一刻臉一黑,卻聽綰綰說道:“隻是師傅若是沒了,人家就成了宗主哩。”
逆徒啊!
少婦深呼吸,再深呼吸,剛要嗬斥對方閉嘴,卻忽然瞳孔一縮,瞧見前麵路麵上躺著的幾道身影。
師徒二人當即不再說話,對視一眼落在跟前,下一刻,臉色凝重起來。
“是血魔。”綰綰巴掌大的小臉全是凝重和嚴肅,遲疑道:“師傅,這人我們招惹不起,還是回去吧。”
少婦也臉色變換,隻是看著地上的乾屍不吭聲,目光卻越來越不甘心。
血魔出道將近一個月了,第一戰就滅了宇文化及和三千士兵,毀掉了大船。隨即血魔就消失不見,但是江湖上有人推斷,取走了和氏璧的就很可能是血魔。
少婦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此地遇到對方。
那邪帝舍利若是到手,她的實力定然能突飛猛進,可以報仇,少婦心中雖然知道不是對手,可依舊不甘心道:“走。”
“師傅,你真想師徒共……”
Duang!
少婦捏著拳,砸在綰綰腦袋上。
“哎呀。”綰綰捂著腦袋,做出痛苦模樣,仰起頭委屈的看著少婦,少婦磨牙:“再多嘴,我就把你送給對方,換個邪帝舍利應該是值得的。”
“不要啊師傅。”
“怕了就好。”
“弟子是說,不如師傅以身相許,既得舍利,又得強者。”
綰綰嬉皮笑臉的出主意,卻沒想到少婦聞言,竟然滿臉沉思。
綰綰愣住了:“師傅,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少婦老臉一紅:“先過去再說。”
……
破道觀。
屍橫遍野。
江河盤膝而坐,麵前是一篝火,上方架著燒烤架,一頭猛虎已經被切的支離破碎在火焰上燒烤。身邊地麵,一道道乾癟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放著。
麵前還有一人,被斷了五肢,蟲子似得在那蠕動。
“殺了我。”
他目光哀求的看著江河,江河撇了一眼:“殺人是犯法的。”
那人嘴角一抽,臉色慘白慘白的:“我家師姐就在附近,我可告知她的下落,我那師姐風韻猶存……”
江河聞言咧嘴一笑,不過並未吭聲,隻是餘光看了眼樹林中一棵大樹。
大樹上,陰影中藏著一道呼吸幾乎消失的身影。
石之軒像是死去一般,紋絲不動。不過,江河忽然看過來的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石之軒的身上,這讓石之軒心中一沉。
他從長安城奔襲而來,到了地方的時候,卻見已經有不少魔道高手前來搶奪邪帝舍利。石之軒沒有出手,而是躲藏在一邊,想要做個黃雀。
卻沒想到,江河的實力恐怖無比,拳打腳踢毫無精妙的拳腳功夫,就砸死了這群高手。如此表現,讓石之軒明白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一時間他出手也不是,逃跑也不是,隻能儘力的隱藏自己。
剛才聽到邊不負要獻師姐,石之軒心中才有了一絲波瀾,卻沒想到,就這麼呼吸一下,就被江河發現。
他卻不知道,江河的精神力籠罩四周,一雙肉眼看遍八方,雙耳聽遍整座大山。石之軒藏在此地,江河早就知道,隻是沒有理會罷了。
江河見石之軒依舊不出來,心中也對對方的耐心很敬佩,更是覺得有趣,琢磨著這人什麼時候會安耐不住。所以,他也不點破,就這麼等待著,耗下去,耗到石之軒安耐不住的時候。
倒不是不能直接出手,江河隻是無聊,故意逗弄對方。
他低下頭,咧嘴一笑,滿口的牙齒閃閃發光,森白的有些令人畏懼:“邊不負,聽說你好色如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放過,是真是假?”
邊不負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單美仙乃是我那師姐的女兒,雖然生了孩子,可依舊貌美如花,更是多了美婦風情,令人沉醉。我那女兒單碗晶卻俏皮可愛,青春貌美,也是絕色。”
“哦,當真?”江河貌似來了興趣。
邊不負著急說:“前輩若是喜歡,莪這當夫君和父親的,願意將二女獻給前輩。”
江河目光糾結:“你那師姐……”
邊不負目光糾結一下,一咬牙:“我那師姐也是風韻猶存啊,前輩當真是同道中人,我輩楷模,若是三代同堂,也是一番佳話。不僅如此,我那師姐還有兩個女弟子,都是人間絕色。一個叫做綰綰,那雙腳很是迷人。一個叫做白清兒,修煉的是姹女神功,妙用無窮。”
江河聞言,滿臉感慨的看著邊不負:“你真是一個人才,我都不舍得殺你。”
邊不負隻是哭著哀求:“隻求前輩殺了晚輩,莫要讓晚輩再如此痛苦,給晚輩一個痛快。”他被江河吸乾了真氣,斷了經脈和五肢,已經成了廢人,。
他親眼看到江河吸乾其餘人的血,這讓邊不負心中驚恐萬分。他是魔門中人,可江河根本不是人,哪有吸血的武林高手啊?
“晚輩願意留下遺言,轉讓我那妻女和師姐給前輩,晚輩隻求速死。”邊不負目光哀求,不想被吸乾了血。
隻是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讓他又驚又喜的聲音來:“師傅你看,邊師叔把你賣給男人了哩,師叔真是好人啊,還找個這般英俊的男人給師傅。”
“你閉嘴。”
“師傅,這男人一看就精壯,徒兒隻怕師傅身嬌體弱,下不得床榻哩。師傅就要嫁人了,不如把位置傳給徒兒,免得失傳可好?”
“你閉嘴。”少婦深吸口氣,目光冰冷的看向邊不負。
邊不負被這一看,頓時渾身惡寒:“師姐……”
少婦目光陰冷:“師弟放心,師姐怎麼舍得你去死,師姐不死,你就能永遠活著。”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聽的邊不負渾身顫抖。
他剛要說話,卻見少婦已經抬起腳冷著臉走了過來,直接越過了他去。身後跟著的綰綰背著小手,嬉皮笑臉的蹲下身看著邊不負:“師叔啊……”
邊不負吞了吞口水,擠出笑臉:“好侄女,師叔一直對你可好?”
綰綰大眼睛成了月牙:“太好了,好的綰綰天天想著念著,要把師叔千刀萬剮哩。”
見邊不負不吭聲,綰綰嘻嘻一笑:“師叔放心,就算是師傅不救你,綰綰也救你,我可是你的好師侄啊。”
言罷不再吭聲,而是扭頭看向裡麵。
卻見屍體中間空地上,江河盤膝而坐,手中捧著燒烤好的虎肉狼吞虎咽,吃的滿嘴油膩。綰綰微微嫌棄的撇嘴,心說男人真惡心。若是被這油膩的嘴親一口,自己能一輩子吃不下飯。
隨即再次看去,卻見少婦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男人身邊的地麵上,哪裡有一個淡黃渾濁的透明物件仍在地上,瞧著有拳頭大小,難道這就是邪帝舍利嗎?
忽然。
少婦猛地撲了過去,不顧一切的伸出白皙的玉手抓想邪帝舍利,整個人像是入魔了一樣,目光血紅。
江河瞧見這一幕,也並未理會,任憑少婦一把抓住邪帝舍利。少婦狂喜,飄身後退,卷著狂風離去:“走。”
綰綰猶豫一下,總感覺不對勁,可眼看師傅跑遠了,她還是一咬牙拔腿就跑。那雙白皙的小腳,伴隨著奔跑,精致的腳底板一甩一甩的可愛。
江河依舊啃著虎肉,坐看二人離去,隻是心中琢磨著,也不知祝玉妍能不能擋得住自己的緋紅真氣的撩撥。
瞥了一眼樹上紋絲不動的石之軒,江河暗笑:“竟然還能忍得住,佩服佩服。”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